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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上跟前找罪受。
沈行走得匆忙, 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拿什麼都沒說。
連帶著夏竹也滿臉慌亂地跟了回去。
晚上繁星點點,姜玫一個人坐客棧院子裡抽菸, 宋柔過來時地上已經一小堆菸頭了。
宋柔瞥了眼地上的菸頭神色複雜地拉開姜玫對面的椅子。
天氣轉涼,抬頭儘是遼闊無邊的星野, 月亮也圓圓地掛在雲層中。
倒是沒注意,快中秋了。
宋柔下午是瞧見了的。
姜玫一個人躲在院子角落, 生怕被人看到還戴了個寬大的帽檐遮住大半張臉,背對著人讓人窺探不出是誰。
宋柔那時候就想, 這姑娘看著刀槍不入, 可這心裡怕是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她一個外人都疼,別提她自個了。
她也明白這姑娘說的不合適是什麼意思。
下午客棧突然進了一個端莊優雅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穿著高級渾身透著女強人的強勢,那是在名利場裡浸/淫過的。
光憑那壓迫的眼神宋柔就清楚不是什麼普通人。
尤其是聽到沈行下樓叫那一聲媽以後宋柔更是清楚這人不簡單。
與其說她之前是在勸姜玫,不如說是姜玫自己放縱自己。
大抵是乘著最後一回的心思,所以無畏無懼。
也就當做了一回兒夢罷了。
如今,夢醒了, 也該回歸現實了。
宋柔想到這嘆了口氣。
姜玫這會兒籠罩在煙霧裡,夜色下她眼皮半垂面上不顯分毫,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宋柔本想陪她抽一根,取過煙盒才都發現裡面已經空了。
「一天沒吃東西,不如我給你做碗面?」
姜玫抬眼無波無瀾地望了眼宋柔,搖頭,「沒胃口。」
抽菸抽多了,嗓子已經啞了。
姜玫那雙眼睛宛若一汪死水,沒半點生機。
宋柔狠不下心,最後還是提了句:「沈隊這次走了估摸著是不會回來了。」
宋柔剛說完就後悔了。
她就不該提這名兒。
姜玫彈了彈菸灰,神色不明地回了句:「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回去了挺好。」
姜玫第二天離開客棧的,離開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收拾走了,唯獨那件墨綠色外套還規規矩矩地掛在衣櫥里。
走的時候跟宋柔交換了聯繫方式。
宋柔站在客棧門口默默地盯著姜玫的背影。
背影單薄,可依舊挺直。
那是姜玫的驕傲。
只屬於她的。
上車前宋柔扯開嗓子喊了一聲姜玫。
姜玫提著行李箱轉身。
「祝你好運。」
宋柔望著那張冷淡的臉突然沒了底氣,咽下嘴裡的話,換了句祝福。
姜玫扯了扯嘴角,「祝你快樂。」
兩個惺惺相惜的女人在烈陽高照的日子裡開懷大笑。
只是她們都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再有了。
——
《捧殺》劇組殺青那天已經是兩個月後了。
這兩個月姜玫一直待在劇組,兩個月姜玫瘦了將近十五斤,本來就不胖的一個人,這會兒瘦得不成人樣了。
倒不是她不吃不喝,是工作強度太大了。
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沒日沒夜的拍戲。
姜玫自己倒是無所謂,反而是羅嫻心疼跟江逢提了幾次讓她休息。
拍完最後一場戲,姜玫什麼都沒做,就往床上倒。
羅嫻找工作人員裝路人投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