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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于歸不屑地說著,她看不上麗貴妃,卻不會主動針對他,倒是他們母子總是藉機給她和太子找不痛快,像極了蒼蠅一般。
時庭瑜早已習慣她談及麗貴妃和五皇子時的態度,不屑鄙夷卻也不會放在心上,但和公主不同,他身為太子責任重大,萬千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容不得半點閃失,他需要保護太多的人,第一個便是他的妹妹千秋公主,以及只剩下寡母稚女的永安府。
「這事你打算這麼處理?就看楊安在我們眼前蹦躂。」時于歸明白哥哥的顧慮,扯開這個話題。
楊家就像吸血的螞蚱依附在麗貴妃身上,家中子弟無一人成才卻偏偏個個身居官位,禍害四方,處處給太子使絆子。
時庭瑜聞言,嘴角抿出堅毅的弧度。
「這事我自有分寸,你這幾日好好準備給父皇的禮物,切莫惹是生非。」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幫你。」時于歸認真地看著他,圓滾滾的眼睛下那點紅色硃砂,隨著她神情的認真也在訴說著她的決心。
時庭瑜孤軍奮戰,即使他做的再好也沒人會誇他,因為他是儲君,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但是他只要他做錯一件事情便千夫所指,聖人責備。
他的哥哥明明這麼優秀,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努力,但他甚至不能表現得太為刻苦,這會引起聖人猜忌,哪怕他是聖人摯愛所生的兒子,卻總有人企圖取而代之,光是想到這些時于歸便眼睛發紅。
「我不能躲在你背後,年前文荷差點出事,就是你不能插手女人的事情。」
「你知道文荷……」
時于歸苦笑,驕傲明艷的臉上露出一絲難過的神情。圓滾滾的眼睛裡露出哀傷的神情,像是一朵嬌嫩的鮮花被烏雲遮蔽,露出憔悴的一面,眼角的紅色淚痣也暗淡了不少。
「我自然是知道的,永安府如今只剩下文荷一人,已經礙著他們的眼了,你以為瞞著不說就不會有人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了嗎?這事我遲早要一個個向她們討回來。」
時于歸恨恨地瞪著眼,倔強地看著時庭瑜。
「這事既然他們瞞著不說,我便讓他們把這事連著牙齒和著血淚吞下去。」
「永安府自高祖評定戰亂,建立大英,屹立長安三百年,先祖配享太廟,廟堂供奉丹書鐵劵,何等風光,你既身為太子,又身居永安府血脈,自然不能任由那些小人踩在頭上。」
時于歸喘著粗氣,眼睛發亮,她緊握玉佩,任由稜角掐著她嬌嫩的手心,留下深刻的印記。
時庭瑜嘴角微微勾起,他驚訝地發現這個他一直放在手心的妹妹,竟然長大了,依舊張揚,依舊無畏,像盛開的牡丹,百花爭放抵不過一枝獨秀。
「那你打算這麼辦?」太子看著他,低聲笑問。
時于歸眨眨眼,露出聰慧狡黠地笑來,右手一拋玉佩,左手順勢接住,神秘兮兮地說道:「釜底抽薪。」
「不過在此,我得向太子借個人。」
時庭瑜一聽此話,再看她的表情便知是有人要遭殃了,對要被千秋公主借去的人深表同情。
「刑部侍郎顧明朝。」
第7章 長安遊玩
初冬里難得有艷陽天出現,溫暖不刺眼的陽光在薄霧籠罩下色澤淺淡,雖然不甚溫暖但也算是陰日連綿的冬天裡難得的好日子,一時間各大院子牆頭都立著無數顏色鮮艷的衣裳被子。
四方街住著的人家大多是有些落魄的高門貴族,卡在棋盤街的街尾巴一截,固守著先祖的驕傲,其中最裡面一處房屋便是長安城人人皆知的地方——鎮遠侯府。
鎮遠侯府寵妾妻滅妻在大英國的話本段子中都有好幾十個版本,偏偏侯爺不知自省反而覺得格外榮光,府內後院養著數十鶯鶯燕燕,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