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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第一個是誰?&rdo;
青年轉過身來,右臉上有一個古怪的圖騰印記,與他的容貌相契,顯得邪氣又妖異地動人。
&ldo;那個人麼,我記得他也有那樣一雙眼睛,不過也截然不同。&rdo;他走到男人面前,抬頭咬了他下巴一口,笑得媚骨自生。
&ldo;一個是禍水,一個是梟雄。&rdo;
男人摟住他:&ldo;那,接下來我們要去哪?&rdo;
青年窩在他懷裡闔眼微笑:&ldo;自然是回我封家領地。走這一趟大慶,收入兩樁大買賣,後一樁更是千載難逢,豈有不應之理?&rdo;
蕭然回到慶宮,用過午膳後,沒有再顧上其它瑣事,直接一頭倒在床上蒙被大睡,腦中飛快閃過無數片段。
六年前,兄長的棺槨里,是那件白衣銀線的朱雀衣。父王在那千絲萬縷的銀線中,最終抽離出了一幅地圖。
八歲的他站在那面前,左手是前朝大晉國域版圖,右手是兄長以骨灰為代價而得來的皇陵掘地圖。稚子初次知其悲壯,恍然從地圖上看見百萬亡魂,流血漂杵。
父王附在他耳邊輕語,話有千鈞:&ldo;到了那裡,記住不能相信任何人。因為十年後,你相信的,連同相信你的,都極有可能分崩離析。&rdo;
八歲的他抬頭回答:&ldo;我明白的。&rdo;
可他看見的卻是一張白玉面容,墨玉束額下一雙多情含笑的眼睛映著自己,那人溫聲說:&ldo;別怕,我護著你呢。&rdo;
可是‐‐
他凝望許久,終究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觸碰那人,有些倉皇與憂懼,壓抑許久的話語因在夢裡而無所顧忌:&ldo;可是,我見不得你受傷。我希望你離我越遠越好,趁我還未……&rdo;
那人笑著捂住他的嘴,唇一張一闔,他卻聽不見,正想掙開,突然見到他眼中淌出一行血。
蕭然心弦一震,猛然睜開了眼,下意識就用力抓住了面前的手。
而榻前人則有些不知所措,偷摸不成,反被現場抓包,他心虛不已訕訕地笑:&ldo;啊,你醒了?&rdo;
蕭然定定看了他一會,突然張口就咬上他的右手,心想,叫你嚇唬人?
沒成想對方叫出了聲:&ldo;誒呦疼!饒命,住口啊!&rdo;
……不是夢?
蕭然鬆口,滕地坐起來,只見皇甫六蹲在他床榻邊,揉著手哼哼唧唧。
蕭然捂了捂臉,耳尖有些發燙,猶在嘴硬質問,試圖驅散那一點說不清的騷動:&ldo;你來幹什麼?居心安在?&rdo;
&ldo;來向晉小世子討教啊,我閒了一下午,等不及到晚上再登門了。&rdo;澤年吹了吹手,莫名有些感慨:&ldo;小世子,你是屬狗的,你看我這兩手可都被你咬啦,若有下次,你還要咬哪呢?&rdo;
&ldo;一派胡言!&rdo;
澤年見他眼神躲躲閃閃,怕一時嘴欠惹他不高興,忙從懷裡掏出書來假裝正經,一臉的誠懇:&ldo;我是真的想向你請教一些東西的,請小世子不吝賜教,賞我個臉好不好?&rdo;
&ldo;你到底想知道什麼?&rdo;蕭然整整衣領翻身坐起,望了一眼窗外,已是傍晚。
&ldo;無他,我就是想了解些晉史與晉土風物,書上寡述,多是殘篇斷章,我實在找不到全一點的書,就想著還是當面請教你更好些。&rdo;澤年笑眯眯地翻開書挨近他,打量了他一眼,有些好奇:&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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