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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拍了拍手，管家貼心地放上了另外一張卡：&ldo;這張卡里有100萬，只要你答應，這輩子都不會和我女兒在一起，它就是你的。&rdo;

100萬卡索，艾爾的手抖了抖，那淺褐色的紅茶便在瓷白色的杯中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他抬起頭來，濃密的眼睫遮擋了眼中耀眼的流光。他按住薄薄的黑晶卡，緩慢而有力地把那張泛著誘人光澤的卡推了回去。

&ldo;麻煩把卡收回去，您這是對我的侮辱！&rdo;青年氣憤的表情一點也不虛偽做作。

在坎昆伯爵對他總算是有點改觀的時候，艾爾開口說：&ldo;卡又沒有密碼，請您選擇現金或者是終端轉帳。&rdo;

開玩笑，沒有密碼的卡他拿了有什麼用，這不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嘛。

坎昆伯爵的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ldo;混帳東西，不要臉！&rdo;

作為尊貴的伯爵，坎昆從小接觸的都是上層社會，罵人的詞彙量也是非常有限。

這種語言攻擊，對艾爾來說根本是不痛不癢：&ldo;您應該清楚，做交易最重要的就是誠意。現在是您在請求我離開您的女兒，而我提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小要求而已。&rdo;

艾爾一口一個您，語氣卻半點恭敬都沒有。

坎昆伯爵的聲音陡然危險起來：&ldo;只是個平民而已，100卡索，足夠買你一條命。&rdo;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黑髮人魚依舊面不改色，甚至唇角還帶了抹笑意：&ldo;如果您真是這麼想的話，您大可試試看。&rdo;

頭髮灰白的貴族人魚繃緊了面孔，轉頭看了看屏風處，揚聲問他：&ldo;如果我給你一百萬，你能保證，永遠不和我的女兒在一起？&rdo;

艾爾笑眯眯回答：&ldo;我的優點不多，信守承諾是其中之一。&rdo;

坎昆扭頭看了看身後，頂著黑沉沉的面孔拍板：&ldo;成交。&rdo;

終端入帳，不可逆轉，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一串零，艾爾起了身，眉眼飛揚：&ldo;多謝您的款待，祝您生活愉快。&rdo;

坎昆語氣冰冷：&ldo;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rdo;

艾爾做了個向海神祈禱的手勢：&ldo;以海神起誓，我絕不會和您的女兒莉莉絲有任何親密的關係。&rdo;

空手而來，滿載而歸。離開的時候，艾爾還順手打包走了一大堆平日裡捨不得吃的甜品，把帳單悉數留給了那位慷慨的冤大頭。

一邊叼著店裡贈的新品棒棒糖，他一邊回憶坎昆伯爵口中的女兒：沒辦法，他真的不記得愛慕他的莉莉絲是哪一位。

算了，還是不想了……

向他告白過的人太多了，大部分他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拒絕了，他真的沒有辦法在記憶里把名字和面孔對上號啊！

不過不要緊，他肯定會遵守對那位伯爵的諾言的，畢竟，他對雌性人魚，毫無性趣。

……

在艾爾離開之後，坎昆伯爵呼喚著躲在單向玻璃牆後面的女兒：&ldo;莉莉絲，出來吧。你都聽到了！這就是你喜歡的，貪婪、低賤，令人作嘔的平民。&rdo;

雖然不樂意，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卑劣的平民有著一副不錯的容貌。

&ldo;您不要再說了！&rdo;莉莉絲嬌俏的容顏被怒火覆蓋，只是這火不是衝著&ldo;渣男&rdo;艾爾，而是衝著她自己的父親。

&ldo;是我自作多情又如何，父親您也不該這般羞辱我。您死心吧，我也絕不會按照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