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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他,我的直接领导,栏目制片人吴非。一个虎背熊腰,军人出身,干劲十足的中年男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领导没有领导样,深受手下的一帮记者喜欢,相互亲近的跟哥们一样。
这么风风火火的把我招来,到底有什么紧急事呢?制片人正坐在沙发上审片子,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吴非的旁边。
“收拾一下,马上出发,机票已经给你订好了。”吴非头也不抬的审着片子。
2、怎么这么巧?
马上出发?到底是啥事?我心里本能的一惊。
虽然栏目所做的节目时效性都很强,讲究的是及时,但像今天这样大晚上的把人召过来,打发出差,还不是太多见。
“这是个重任务,台领导都已经亲自过问了,你自己可要把握好。”制片人看出了我的疑惑,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递给了我。
台领导都过问了?我心里又是一惊。
虽然我来电视台工作时间不长,但也已经快有半年了,也知道一个报道要是上升到台领导亲自过问的地步,肯定不是件小事。
“没时间了,这信你带着路上看,里面有具体的联系人和电话,你直接和他联系就行。”
我没敢多问,伸手将信接了过来。
这是一封观众来信,落款的地址是XX省XX市。我的眼睛刚一看到“XX”这两个字,顿时就像火烫了一样,浑身一个激灵,马上想到刚才家里电视里播放的XX水灾新闻,不禁自语,靠,怎么这么巧?
摄像师老董早就准备好了要用的机器,来不及看信里都写什么了,拿上机票,两人赶紧往楼下跑。
都知道这个小四合院的人经常出差要打车,而且以打车大多都是到机场。所以,小四合院门口无论何时都有趴活的出租车,大晚上的也不例外。
打上车,出租车直奔机场。凌晨3点,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人群都排着队有秩序的登机,我背着电脑,和摄像师拎着摄像机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坐这样的红眼航班,对我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请问满了吗?一走到飞机口,我就问空姐。
在媒体工作久了,几乎成了空中飞人,时间一长,就有了经验,每次一走到飞机口,看到空姐,这就成了第一句话,目的就是为了能到后排的空椅子上休息一会,以弥补缺失的睡眠。
这是咱们的发明,应该申请专利。和同事一谈起这个事,我总是这样调侃。
凌晨3点的航班,哪会坐满呢?我的话成了多余。
我和摄像师径直走到飞机的尾部,一人一边坐下。摄像师往椅子上一趟,抓紧时间补觉去了。我呢,却不能睡。到现在为止,这次领导派我出去做什么,又该怎么做,我还丝毫都不知道;等会飞机一落地,就得工作了;而且,这是我到新栏目后,第一次单兵作战,成败在此一举,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呢,你说,这个时候,我就是再困,我能睡的着吗?
我从包里掏出了制片人吴非给的信。
信很厚,我小心的撕开了信封,慢慢的抽出了里面的信,小心翼翼的,生怕撕破了。
常年跑在一线,经常与老百姓接触,对他们非常了解,我知道,这些在外人看来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信件,对寄信的老百姓来说,那里面可能就装着他,他全家,乃至他全村,全乡的希望。明白了这一点,以后我每次拆信,都是非常的小心。
信是对折着的,我慢慢的打了开来。
第一页上写满了字,我看了一眼,顺手往后翻,第二页还是写满了字,再翻,到第三页,我马上腾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拿着信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看着手中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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