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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哼一声摔落矮树间,心中油然升起一阵心寒,彷佛置身于冰窖般浑身大大发颤,脑里浮现不久前典飞玄坚持要杀亲侄女的决心,又思及自刚才开始自己处处落于下风,就像自己的每一步都掌握在敌人的手中!
他不顾脚疼的挣扎起身,流入眼里的冷汗模糊了视线,仅隐约看见一道玄色身影,手腕一振打直银河苍茫,缓步向前行,麻木似的喃喃自语道:“杀沨湥���笨绯龅慕派形床鹊降孛嬉蜒矍胺⒑谕侨坏瓜隆�
那暗藏的杀手并非穿著玄色衣装,而是一身深绿色的紧身劲装,同色的头罩只露出带点褐色的双眸,腰悬尚有三、四支箭矢的箭囊,手里拿著带有准星的弩弓,冷眼凝视天镜玄倒下的地方,道:“哼,天朝国师的能力可真令我大开眼界。”
几个起落来到天镜玄伏到的地点,道:“就不知天朝代天宗是否能抵抗得了失律咒术。”
目光移到天镜玄完好无缺的雪白脚掌,那里头已被打入北方噬垩术之一,能令人暴躁易怒、丧死自制力的失律咒术的施咒器,只要桃源外的人行动成功,再加上他施咒时间配合得当,天朝必能毁于一旦,而他们也将一举除去心头大患!
喜形于外的快乐,连隔著头罩都能清楚看见,他反身跃入亭内将适才射出的箭通通收回箭囊里,对典飞玄的尸首道:“号称天朝能力最强的天眼也不过尔尔。”略一蹬足往圣阳宫方向掠走。
天镜玄从恶魇不断的无尽梦境里惊醒,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映入轻柔的粉红色纱帐,恢复知觉的胸庞被滑腻似柔羽般的纱轻轻抚摸著,他有点呆愣想不起记忆中是否存在这个画面。
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山上吗?
浑沌的脑袋闪过典飞玄的死状,他猛然坐起失声道:“飞玄!”
“镜殿下,您可醒来了。”(天朝中有些人认为属下不能与主上同名,虽不致于改名,但称呼时会特别把与宗主犯讳的字眼去掉)
垂纱由二名侍女卷起系在两旁,开口的是一个身著鹅黄色宫装,头挽单髻戴上一顶红苏冠,如玉的白净脸上显得苍白,眼下有著疲累的青黑,些许发白的唇带著淡淡的笑,正是目前被天镜玄倚为左右手的前宗妃月彤馨。
天镜玄飞快掀被跳下床铺,一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急迫的问道:“有没有看见飞玄?飞玄在哪里?!”
“国师?”
月彤馨对从手腕处传来的痛楚恍若未觉,轻颦柳眉摇首道:“臣并未见到过典大人。”
“没看到?!”
天镜玄又问道:“不是你从镇九州山上把我救下来吗?飞玄就在眺观亭里啊!”
月彤馨仍是摇头,道:“臣发现镜殿下未在麒麟殿中办公,又至黄昏而不归,便召集人手四处搜索您,在山上找到您时,您一身血渍、汗水的倒在矮树丛里,臣等心觉不对将四周都查了遍,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
以往天镜玄听到月彤馨这种必恭必敬的语气,一定会苦口婆心的教导一番,但今天那里会有兴致?!道:“没有?!难道亭中连血迹都没有?”
月彤馨摇摇头,察觉到事情不对的问道:“镜殿下并没有受伤,难道是典大人出了事?”
天镜玄点头道:“是啊,他…他…”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在脑里爆开来,他两手捉著头狂叫著往后仰倒。
“镜殿下!”
月彤馨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掌将他推跌回床榻,甫一触及床榻的天镜玄两眼通红的弹起来,撤出银河苍茫挺向月彤馨。
一旁的侍女被他强烈的气劲弹开,月彤馨紧抿嘴唇,看似随意的从背后抽出配剑,缓缓递出。
一快一慢的速度却在两人手臂同时伸直时剑尖撞在一块,两人同时晃了下,月彤馨错开剑尖刺往天镜玄的喉头,另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