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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日想将明华容推下台阶的女人,姬祟云目光微凝,轻轻哼了一声,顺手拿过案上水晶镇纸正要砸她个头破血流,一道娇小的黑影却比他更快,倏忽之间便跳蹿过去,迅若闪电一般扑上项绮罗的门面,利爪一扬,狠狠挠了下去。
项绮罗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只白猫给抓了,她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挥手,试图将猫挥开,但那只猫却像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被她打了数下仍旧不依不饶地狠命撕抓,只一瞬间的功夫,项绮罗就被挠了个脸上开花,手臂上的衣袖也被撕出了道道口子。
项绮罗从小娇生惯养,加之面孔乃是女子最为珍惜的部分,感受到脸上传来的钻心痛楚,她惊怒之余,居然开始哭喊救命。
见状,宣长昊不禁皱了皱眉。他早对项绮罗失望无比,适才见她宛若泼妇地冲过来要找明华容的麻烦,更是对她又添两分厌恶。但她的父亲毕竟是自己待之如师如父、十分尊敬的人,他自不可能袖手旁观,放任这只猫将她挠成重伤。只是,这猫儿平日虽然娇纵傲慢,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暴起伤人,这又是什么缘故?
思量之间,莫邵与其他项家兵已闻声而来想要拉开白猫。但一来那猫太灵活,根本无法捉住;二来它几乎时时紧贴在项绮罗身上,众人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兵器。宣长昊见状,吩咐道:“速去偏殿,将照看这猫的宫女带来。”
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前去操办。不出片刻,便带了一个宫女过来。那宫女见白猫闯了祸,生怕上头要责问自己管教不力之罪,不由十分慌张。她一边上前试图捉回暴走的白猫,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怎么又这样……它平时乖乖的,只在皇后娘娘过世的时候才挠过人啊,怎么今儿突然又犯浑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对三年前燕初过世时的一幕幕,宣长昊至今依旧历历在目,却从不记得这白猫当时曾经挠过人。他立即问道:“你说清楚,这猫当时抓伤了谁?”
见皇帝亲自问话,那宫女更加惶恐:“回……回禀陛下,奴婢也不知道……当时皇后娘娘突然犯了头痛病,不到一天的功夫便薨了。奴婢那晚皆在屋里照看娘娘,没有管那白猫跑去哪里……只是在第二天,才发现它爪子里有些血沫布丝,指甲折断了几处,身上还有些摔痕血迹,便猜它是挠过人了。但当时殿内的下人们都没有受伤的,加上奴婢正为娘娘的过世伤心,便不曾报与您知道。后来也不曾有人来说这事儿,奴婢便渐渐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说着,她见宣长昊沉吟不语,以为他要处置猫儿。她养了这猫几年,兼之项燕初还在世时颇为照拂她,未免心有不忍,便大胆求情道:“陛下,这猫儿十分灵性,加上又是娘娘留下的故物……虽然一时调皮犯了错,还请您看在娘娘的薄面上,且饶过它吧。”
她后面所说的话,宣长昊统统没听进去,唯有一句入了耳——这猫儿十分灵性。
宣长昊下意识地咀嚼着这句话,忽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抬头向项绮罗看去。白猫抓挠得很凶,因为她时时抬手格挡,衣袖差不多都被撕烂了,光洁的手臂已是一览无余。宣长昊这一抬头,恰好正对上她臂上的数道旧疤。虽然它们的颜色已变得十分浅淡,几乎快要认不出来,又另添了许多纵横新伤,但宣长昊行伍出身,对各种伤痕均有了解,当下一眼便认出,那是陈年抓痕!看其细小平短,应该是猫咪之类的小动物所伤!
看到伤痕的瞬间,宣长昊脑中嗡的一声,脚下却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一把抓过项绮罗的手臂,粗暴地将她破破烂烂的袖子彻底撕下。
见旧主过来,白猫不大情愿地停止了抓挠,却又跳上宣长昊肩头,不住着急地叫唤。而项绮罗却是以为宣长昊心疼她亲自过来,虽然仍旧疼得厉害,却不由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只是她唇角刚刚翘起,便听宣长昊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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