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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公主,你已今非昔比,你在沧海王心目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想——沧海王的另一个计划也已经实现了……”苏丑儿面色阴郁,言语间十分深沉,竟然用一种警示到怜悯的表情看着我,这种表情让我心里好难受,好像随时都要大祸临头一般。
“什么计划?”我心意很是烦乱。
“繁熙帝国为什么会出兵攻赵?想必是沧海王已经与繁熙王结盟了!”
“啊——”我惊叫着站起来,却被桌子挂住衣角,一个没站稳,跌在破碎的桌子上,轰隆隆地摔下去,眼看就要落在火盆上,苏丑儿急忙伸臂一挽,将我抱进他怀里,才躲过那两个烧得正红的火盆,一股浓浓的药味从他身上传出来,我皱了皱鼻子。
他衣衫单薄,身体冰凉,目光中尽是疲惫,在不经意的一瞥间显露出来。
发现我怀疑的目光,他放开我,退回到椅子上坐下来。我发现他腿脚似乎也不太正常,可他岔开了我的注意力,急忙说:“这就是我要叫你来要告诉你的事情,这是木真子的记忆,残留在我身上的。他在两年前的一次入宫诊病时,偷听到了沧海王与繁熙使节的密谈,从那以后就装疯卖傻告老还乡了。”
如果苏丑儿的话是真的,那么赵初国很可能就在一夜之间被两个强国夹攻而从此消失在大陆上,成为历史;那么繁熙与赵初国发生纠纷是假,逼赵初国出兵是假,遇到沧海帝国的援兵不敌退兵是假,帮助沧海帝国要到赵初三十个城池,从而削弱赵初国的力量是真……
我觉得我都要气得七窍生烟了,难怪沧海王会不同意沧海槿提出的贯横之策,竟将他当庭杖责,原来是早有阴谋。腹黑、腹黑,沧海槿就算再腹黑,也不及他那父皇十之一,如今赵初国已为案上之鱼肉,而我的处境则更加危险了……
苏丑儿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他却只想到了一层,并未想到第二层。
他滑过一丝苦笑,释然道:“这样的消息,算是我谢你不杀之恩的吧,但现在我自己都无法自保,更无法替你想办法了——当年,你伤沧海槿太深,不过依我看,他依然会救你,你去求他吧!”
我心里空空的,我去求沧海槿什么,这样的要求似乎很无耻,我本来想要用生辰宴这样的机会为沧海枫笼络人心,助他重出朝堂,我凭什么能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却去要求他来保护我?
我绽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丑儿,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我回身向外叫,“二猫子——”
二猫子像只猴子一样跑进来,脸上还留着煤渣烧伤的痕迹,看到苏丑儿心有余悸,站在离他远远的地方,“小的在!”
“给苏大夫安排一间上房,再要这样怠慢了,我唯你是问!”然后又对苏丑儿说:“暂时住在我这里吧,他们还不敢直接闯进我家里来杀人!”
二猫子极不情愿地应下去了。苏丑儿很是诧异地看着我,半晌问道:“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怕我害你?”
我摇摇头,了然地说:“你还能害得了我吗?亏你刚才还用力将桌子震碎,毁去最后一点元气。说吧,怎么受的内伤?”
他刚想掩饰,却又放弃了,冷笑道:“沧海枫身边高手如云,将我捉住了,还能留着我的功夫吗?要不是你说要留着我问话,恐怕此时我早已命丧黄泉,残延到今日,本以为会死在你的手里,没想到你却放过了我,还要如此厚待……你不像昔日的蝶公主,虽然我的那些关于你的记忆是木真子留在我身上的,我就算不全相信,但也绝不是这样的……”
我扬起眼睛,看着窗外灰白的天空,又要下雪了吧——
我喃喃地说:“人看人总会有偏差的……”
他不置可否,但总算绽出一片微笑,是那种干净的透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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