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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芍藥宴萬眾矚目,因兩位懷有龍裔的寵妃都會出席,寧貴嬪本就是愛熱鬧之人,她解禁出席不足為奇,倒是嫻妃,對此胎甚是看重,從不輕易出門,不知為何此次竟會同意出席,故時辰還未到,便有大半嬪妃都坐在了席位上。
「嫻妃娘娘到!」不遠處太監唱響,頓時無數雙眼睛往入口處望去,只見一襲粉衣配紫霞帔的女子緩緩走近,面若桃花,深深印在眾人眼眸中。
驚艷之餘,眾人視線往下挪,卻遺憾地發現嫻妃身上一層疊一層,壓根看不見腰間的起伏。
真漂亮。紀挽棠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美女入席。嫻妃一張瓜子臉十分精緻,一雙大眼睛仿佛時刻含著一汪泉,嘴唇薄又翹,只是氣質使然,總是有股憐憐之意。
論精緻,其實紀挽棠比不過嫻妃,嫻妃那張臉仿佛是能工巧匠雕刻而成,每個細節都毫無破綻,但紀挽棠的容顏更有靈氣,一顰一笑仿若仙子,兩個人分不出誰高誰低,只能說平分秋色。
就在她發怔時,身邊有人坐下,她側頭看,發現竟是一月不見的吳月媛。上一月她還只是眼帶哀愁罷了,而今日出席,卻身材消瘦,面色憔悴,蓋了不知道多少層粉,見了她僵硬一笑,便轉了視線愣愣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紀挽棠心跳漏了一拍,嫻妃竟如此明目張胆,吳月媛與她同住一宮中,還是閨中密友之妹,如今卻被折磨成這幅模樣,嫻妃當真不怕出事嗎?
另一邊,看著嫻妃那神氣樣子,竊竊私語漸甚。
「皇上還真給嫻妃派了兩位一等侍衛護著,這福氣……」
「嫻妃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如今又懷了龍裔,能不重視嘛,倒是寧貴嬪,即便是身懷龍裔,卻連嫻妃一個指甲都比不上,呵……」
「誰說不是呢,人家嫻妃懷孕各種補品珍寶往殿內送,寧貴嬪那處也就皇后還記得吧,皇上都沒去過一次,你瞧這次,人家嫻妃已經坐在了惠妃之上,寧貴嬪還坐在楊婕妤之下呢。」
寧貴嬪只比嫻妃早來一步,屁股還沒坐熱,她本是抱著炫耀的心思來的,明明才四個多月,卻著一身寬鬆,十分顯孕味,誰知羨慕的眼神還沒見到,倒是聽了一肚子火氣。
她側頭朝金袁兩貴人狠狠瞪去,誰知那兩人根本不怕,還是自顧自聊,氣得她肚子都疼了。
兩個賤人,她定不會饒了她們!
但最讓她恨的,還是嫻妃!
她雙手使勁捏著椅把手,青筋爆出,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它掰碎,呼哧大喘兩口氣,連忙叫過百合耳語兩句,這才露出個得意的笑。
紀挽棠坐在她正對面,將她猙獰的面部盡收眼底,眉頭微動,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待皇后到後,宴會正式開始,先是眾妃與命婦共同賞花逛園,然後由御膳房上流水宴,談笑一番,再作幾首詩,選出魁首,得賞彩頭,芍藥宴才算圓滿結束。
能受邀參加宴會的命婦皆在三品之上,其中不乏后妃外家,皇后外家更是首當其衝,既然來一趟,自然會敘舊見親,所以說起來,芍藥宴是沒什麼秩序的,大家一處一處各自散落著。
紀挽棠三人外家還不到那個品級,進不了宮,為了避免麻煩,三人宴會之初便相攜到了偏僻之處,就幾盆開的規規矩矩的芍藥觀賞一番。
孔小媛陪了一會,見不遠處亭中笑聲不停,忍不住質疑:「紀妹妹,你真要待在此處嘛,那些命婦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高官之妻,此次芍藥宴是多好的結交機會,若是錯過了,可就難遇上了。」
紀挽棠有一搭沒一搭點著一朵粉色芍藥,頭都不抬道:「她們身份如此尊貴,可看不上我們。」
孫良人拉住孔小媛的手,示意她往園中看,只見錢答應與袁貴人在命婦中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