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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上……我、我我、臣是被冤枉的……」她的牙齒打顫個不停,額頭直冒虛汗。
被慎刑司抓來的,沒一個不喊冤,可冤不冤,絕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御膳房有關之人都被一一帶來作證詞,全部明確指向佟司膳,芍藥玉珠湯是她在前兩日研製而出,而且為了邀功,今日所有甜湯都出自她一人之手,期間根本就沒有人碰過這份湯。
佟司膳辯無可辯,面對主事的咄咄逼人,她啞口無言,但還存著最後的希望,拒不認罪。
主事一字一句道:「佟司膳,若你如實招來,自會酌情降罪,若你拒不認罪,如今證據已全,謀害皇嗣,你只有死路一條!」
佟司膳渾身一震,仿若如夢初醒——死路一條!她年少入宮,受盡屈辱,好不容易學成升官,終於能過上好日子,臨到頭卻告訴她死路一條?這叫她如何能接受!
她別無選擇,只能認罪,主事扯了扯嘴角,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聽一旁雨竹憤然搶話:「我家娘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她,你受何人指使!」
主事不悅皺眉,在一旁涼涼補充:「若是你是受人指使,只要說出主謀,便是戴罪立功。」
佟司膳眼睛驀地一亮,迅速往後看去,頓時,她望向的妃子們皆驚慌失措,一個個面如考妣,寧貴嬪更是臉色白的嚇人,捂著肚子似乎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但就在那一瞬間,佟司膳忽的看到了一直在旁候著的俞司膳,一瞬間,這半個月的記憶都回到了大腦。
若不是因為純月儀,她又如何會被同僚嘲諷,被掌事冷待,只因如此一件小事,她便要受如此折磨,被所有人不喜,而俞司膳卻魚躍龍門,與她渾然相反,她不甘,她恨啊!
於是她收回視線,望向坐在皇帝身邊的那位裊娜女子,擲地有聲:「皇上明察,我是受人指使的,她以地位威脅,以銀錢誘惑,讓我不得不答應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人正是純月儀!」
一時間,連雨竹都驚了,沒想到這案子審的能如此順利,頓時喜上心頭,諫言道:「皇上,請您明察,純月儀口口聲聲說污衊,一個人可以說是污衊,可兩個人,三個人呢,那不是污衊,那就是事實啊!」
後邊的寧貴嬪一口氣喘上了,心裡那顆大石頭頓時就落了下來,喜上眉梢,這佟司膳也太給力了,竟然沒供出她,真是意外之喜啊!
紀挽棠眉頭一跳,正思索如何回話,忽聽隋定衍突然頗有些陰森道:「你說,純月儀以地位威脅你?她是如何威脅你的?」
在帝王的逼問下,佟司膳咽了咽口水,冷汗自額頭低落:「她、她說,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司膳我也不必當了……皇上,純月儀此人錙銖必較,就因十日前我怠慢了她,她就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報復我,這些日子,掌事不再重用我,就是純月儀搗的鬼!」
誰知隋定衍聽了這話,冷笑一聲:「當真是一派胡言。」
佟司膳瞪大眼睛:「皇上,臣沒有胡說啊,您不要被純月儀表面的柔弱所欺騙,臣從未得罪過旁人,除了她,誰會如此針對臣呢!」
雨竹見皇上完全被純月儀所迷惑,實在忍不住了,紅著眼睛為自家娘娘抱不平:「皇上,證據確鑿,您為何還要如此偏袒純月儀,您這般處事,未免太過傷娘娘的心!」
「大膽!」蘇福安一甩拂塵,「竟然對皇上無禮,來人!」
「罷了。」隋定衍面色淡淡,嫻妃身邊就這倆宮女最得信,若是再把她關起來,嫻妃面上太過難堪,這不是他本意,便對佟司膳冷聲道:「掌事不重用你,是朕下的命令,你一階司膳,卻膽敢對主子不敬,不罰你已經是格外開恩,你卻越發變本加厲,不知悔改,真是厚顏無恥,來人,把她拖下去,務必要把幕後之人給朕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