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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愣,似是完全沒想到,頓了許久才緩緩將小小的一團抱入懷中。
短短几秒鐘,她甚至想是不是純淑妃想要陷害她,將大皇子掐哭,然後嫁禍給她。
但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順利,大皇子換了個陌生的懷抱,雖然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但沒哭,握著小拳頭乖乖地在她懷裡呆了許久。
即便皇后討厭純淑妃,但不得不承認,大皇子乖巧地令人不由心泛柔意。
將大皇子還給純淑妃後,皇后心裡閃過了許多許多,最後只化為一聲嘆息,將一枚蝙蝠碧玉佩放到大皇子襁褓上:「這是本宮給大皇子的滿月禮。」
紀挽棠抱著大皇子福了福身:「多謝皇后娘娘賞賜。」
——
一場隆重的滿月宴就此結束,即便只入殿兩刻鐘,紀挽棠也覺得夠嗆,難為隋定衍要應酬一天。
自那日後,她開始照常去景仁宮請安,時隔多月,再次到景仁宮,她的位置已經僅次於皇后,往下望去,一覽無遺。
宮裡的女人比一年前少了許多,惠妃看著,感慨了句:「韶華易逝,歲月難留,」她話鋒一轉,忽對準皇后,「一月後便是大選,不知娘娘可有挑出幾位可人兒,充實後宮?」
皇后看著指尖的護甲,不緊不慢道:「此次大選雖交由本宮來辦,但選什麼人皆由皇上與皇祖母決定,這事,就不勞妹妹操心了。」
惠妃沒想到皇后能如此豁下臉,貶了她的同時也貶了自己,笑意漸收,移開視線,划過無聲無息的純淑妃:「娘娘說的是,只是本宮路過儲秀宮,見那些個秀女年輕貌美,心生喜悅,忍不住想叫她們留下來陪陪本宮呢。」
紀挽棠嘴角扯了扯,這話說得,怎麼跟個盤絲洞妖精似的。
沒人搭惠妃的腔,惠妃臉色更淡了,識趣閉了嘴,一場請安異常無趣,皇后不說話,純淑妃也不說話,楊妃更是個悶葫蘆,結束後,惠妃甩袖離去,還不如一年前嫻妃張妃都在的時候呢,至少還有戲看。
紀挽棠倒更喜歡這般,後宮所謂的好戲不過是她欺負她,她欺負她,總會有受害者,還不如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好好過日子。
從前位分低的時候她不想被人欺負,如今位分高了,她也不想欺負別人。
但紀挽棠想的還是太美好,請安時大家都細聲細語,不敢多說話,她告退離去後,剛在百花園走了走,忽聽到有驕縱的斥責聲,伴隨著呼呼的鞭聲。
「別以為自己長了張好面孔,就妄想著得聖恩,區區無品級秀女竟敢私自逃出儲秀宮,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啪」的一聲,有女子慘叫一聲,好幾個人嚶嚶哭了起來。
紀挽棠皺了眉,快步往前走去,見一著湛藍宮服的女子背對著她,正氣勢洶洶揮著鞭,身前跪著三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都是一副嚇破膽的模樣。
「住手!」
三個秀女正無比恐懼,以為自己今日便會香消玉殞,沒想到竟有肯出面救她們,頓時抬頭看去。
只見一著淡金色繡槐花留仙裙,面容似天仙般出塵艷絕的女子淡淡看了她們一眼,站到了她們面前。
「宮內不得私自動刑,你難不成不知曉嗎?」
韓麗媛正因為這被皇上寵上天的純淑妃心氣不順,想找人發泄呢,卻沒想到遇到了正主,頓時恨得牙痒痒:「這鞭子是皇上賞我的,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是她們不守宮規在前,我教訓她們一頓怎麼了!」
其中一個秀女受了鞭傷,嘴唇發白,卻立馬道:「這位娘娘,我們不是故意的,今日我們被准許在儲秀宮附近的蓮花池玩耍,正巧見了一隻斑斕的蝴蝶,追著追著就迷了路,一時不差才進了這園子啊。」
「是啊娘娘,我們罪不至死,那位娘娘何必要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