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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見家裡又開始蒙灰了,心裡又不大舒服。
謝祈愛乾淨,沒法忍受,只能拖著疲累的身體草草拖了兩遍地板,才洗完澡撲床上睡了。
睡前他迷迷糊糊的想,那20萬要怎麼還呢?
姚文珠看著跳脫,但她說話又有一種軟綿綿的力量,像一道水牆,不怎麼給人反抗和拒絕的機會,而且……她對他說出擔心的話語又如此真誠。
仿佛一位無可挑剔的母親,而他還是她的兒子,只能欣然地接受她的好。
謝祈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沉進了黑甜的夢鄉。
又過了幾天,侯老師醒了,但是他還不能說話,只能睜著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全身都不能動。
謝祈去看他的時候,他喉嚨里嗬嗬的,說不出話,謝祈安撫他道:「沒事,你傷到聲帶了,不過不嚴重,會恢復的。」
姜思寧也跟著在旁邊說:「侯老師,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倆要開始還債了,我們欠了很多錢。」
「不是,」謝祈不高興的跟她說:「你跟他說這個幹嘛?存心讓他心裡不舒服嗎?」
姜思寧:「……我沒有啊,我就是,他知道了潛意識也會讓自己傷口快快好啊,這是意識的力量,我看書看到的。」
謝祈:「……別看這些雜書,潛意識要有用,我們怎麼沒暴富?人怎麼還會死?人不能永生,是因為他們不想嗎?」
姜思寧:「好吧,那我錯了。」
謝祈嚴肅地警告她:「你可別跟他說這些了,讓他安心養病,身體好起來,那些都是次要的。」
姜思寧:「…好好好,我聽你的。」
謝祈忍不住嘆了口氣,「他這樣起碼得躺一兩個月,但是你的傷要輕太多了,再住一個月你就出院吧。」
姜思寧故作輕鬆的說:「其實仔細想想我再去搞個同類型的兼職,一個月能有個兩萬,一年多就能還清了,也不是很多嘛。」
謝祈:「那還是算了,你這腿也不能勞累。」
他說著說著,就不想吭聲了。
傷到骨頭是最麻煩的,起碼得花三個月才能把骨頭養好不留後遺症,姜思寧出院了還得在家裡養兩個月。
現在兩個人一起住院每天都開銷在2000左右,大頭都在侯老師身上,他情況再好點,後續費用就不會很多了,但要徹底養好,沒個半年真說不準。
好吧,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算……就算被套牢了他也認了。
謝祈這麼一想,心也就安了。
覺得姜思寧知道也無所謂了。
不過他理智上還是打算再拖延一段時間。
謝祈又給侯老師請了個男護工,方便幫他排泄什麼的,但因為侯老師現在全身都不大能動,願意接活的護工少,最後謝祈忍痛咬牙把薪資提高到了7千才有人接。
這麼大的開銷,家裡沒礦真堅持不下去,光是護工的支出就是一大筆。
好吧謝祈想,他幹嘛想著跑路呢,秦易之就算醒了,想給他開刀,他也有法子,畢竟他的老闆是姚文珠,姚文珠又是秦易之親媽,天然壓他一頭,四捨五入就是他也壓秦易之一頭,根本不用怕他。
咬咬牙嫁了得了,趕緊去別的國家結個婚,植物人都沒關係,可以找人代替,名字簽的是秦易之,婚姻照樣有效。
謝祈給自己一通心裡建設,心裡那叫一個豁然開朗。
不過這幾天姚文珠似乎很忙,沒過來,謝祈也沒機會找她說去。
到了秦易之病房,謝祈坐了一會兒發呆,還是給自己打氣打半天振作了,低頭下去要親秦易之,嘴唇快碰到秦易之臉頰的時候,餘光里瞥見秦易之又睜開了眼睛,那雙眼黑漆漆,直勾勾,讓人害怕。
但謝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