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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颀长没事人一般与我们有说有笑,杀手先生被震到内伤,口角溢血不说,连退开的姿态都不甚飘逸,而且气势上也输去一大截,否则不会在洪颀长询问他几次问题后,都有老实配合。
“他不知道爹爹的名字吗?”我想到这个又问。
“杀手只顾杀人,或许在他接到任务之时,在心里已经将我当作一个死人。”
“洪先生,我还是不解,你为何要放他走,可恨地金狗竟然到大宋境内杀人,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司马涂心情一激动,左脚错开,险些将自己绊倒,幸好洪颀长及时扶了他一把,他还在那里狠狠地言道,“洪先生的武功强过他数倍,何不将他就地捉拿,交予官府处置。”
“我倒是想问司马捕快一句,捉拿以后,谁来审他,谁来判他,又将他关在哪里?”洪颀长缓缓言道。
司马涂一呆,一时回答不出来,想是这些问题,他以前压根没有想过。
“他是金国人,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富阳县县令没有资格来审他,必然要派遣要员将其解押到都城,交予总捕司,这一路上头的安慰谁来保证,而且消息传得快去,可能嫌犯还未压到,圣上的免罪手谕已经先到了大理寺,如今这场面,圣上会为了个小捕快的伤势,进而得罪金人吗。”洪颀长虽然将道理分析地清澈明了,然后自己眼中也渐渐生出厌恶来,“听闻富阳县才出了一案五命的案子,那五个被杀之人的真实身份,还被有心人层层包裹,不愿意外泄,司马捕快,我们又怎么能因小我而误了大事。”
捕红 第四卷 36:突飞猛进
司马涂当然明白这些都是真道理,接下来的路程,却是一语不发,只顾着埋头向前冲,速度倒是快了许多,步子依旧很稳,武艺不精,基本功不错,我从后面瞧去,总觉得他是窝着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思及洪颀长所言,心里头微微增添了堵意。
有一团难以消释的东西,不知从何而来,停留在心尖处,久久不散。
“青廷,你也觉得爹爹这般做,不妥吗?”洪颀长见我也是不作声,轻声问道。
我不过是想到许箬荇言及在洪青廷很小的时候,洪颀长教她背诵满江红之事,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洪颀长痛恨金人之心可见一斑,是什么事情,将其心境改变,又或者说,他想得更加周全,而非是寻常书生那种意气用事,毫无效果的抱怨,勉强将心口泛起的波折压下,抬起头来,努力笑道:“爹爹的话,字字珠玑,怎么会有不妥。”
洪颀长望着我,两人行的步子都慢下来:“青廷,你好似长大了许多,与爹爹说话都学会言不由衷了。”
我是这么藏不住心事的人吗。
“我觉得爹爹也改变了许多,不是吗。”除去这一句,我不知还能用什么去做挡箭牌,长辈出门大半年,大家两头忙,都有点改变,再次相处需要个慢慢的磨合期,这样的解释在初见面时就打下坚固的基础,以后说起话来就方便了很多。
“看来青廷离开爹爹生活也已经不成问题,爹爹回家几日后,怕是又要远行,见你这样,倒是已经放下大半的心。”
我故意比他走慢半步,偷偷用眼尾去看他,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爹,而且和想象中的样子截然不同。想着他适才出手,惊采绝艳,一鸣惊人,不知怎么心里头油然生出安定的感觉,像是踏实了许多。
这就是所谓的找到靠山了。
许箬荇你还敢欺侮我不。看我爹怎样给我报仇。
“青廷。你偷偷笑什么。”他地眼睛还真尖。
“没。没笑。”没笑嘴角咧这么开做甚。我都想用手去把嘴给捂起来。“我只是看到爹爹回来觉得惊喜。”
唔——好像说错话了。他看着我有点诧异:“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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