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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在雲市也算名門望族。陳梅的丈夫是上門女婿,沒到三十歲就去世了,之後陳梅操持著陳家家業,一直沒再嫁。兩人育有一子,名叫陳響雙,也就是郁衍的爸爸。
幾十年的掌權者角色造就了陳梅強勢、專橫的性格,哪怕已經七十歲,依舊掌管著陳家的大事小事,完全沒有想放權的意思。
郁衍到的不早不晚,遠遠就看到陳響雙一家三口站在門口迎接參禮的賓客。
這場宴會,名為生日宴,實際上有權有勢之人互相認識、交流的橋樑。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停好車,郁衍朝老宅門口走去。第一個認出他的是同父異母的弟弟陳笙。
看到郁衍的瞬間,陳笙臉上的笑頃刻散了個乾乾淨淨,咬牙切齒地問:「你來幹什麼?!」
因為這句話,正和賓客寒暄的陳響雙和妻子董雅竹也發現了郁衍。霎時,臉上的表情豐富得能搭台唱戲。
郁衍不咸不淡吐出兩個字:「參禮。」
婚生子和私生子是天然的敵人,無需任何挑撥。
「這裡不歡迎你!要不要臉!什麼場合都往上湊,你也配!」郁衍面前,陳笙自以為傲的教養和風度都餵了狗。
郁衍臉色陰沉,沒什麼情緒的眼眸盯著面前撒潑的陳笙,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這個家,你說得算嗎?」
「我讓他來的。」陳梅從裡面走出來,看了郁衍一眼,「進去吧。」
郁衍的「不了」還沒等說出口,只聽陳笙「呸!」一聲:「陰溝里的私生子也想進我們家!你跟你媽一樣不要臉,一樣下賤……」
「啪!」清脆的巴掌聲止住了陳笙後面話,也引得其他賓客紛紛注目。
郁衍抽了陳笙一巴掌:「嘴巴放乾淨點,她不是你配提的。」
「另外需要我提醒你嗎?我比你大兩歲,論先來後到,你媽才是那個後來者。只因為家裡有幾個臭錢,便搖身一變成好人了?」
郁衍看向旁邊的陳響雙:「雖然這個垃圾男人在我眼裡一文不值,但是我猜董女士當初為了搶走他,費了不少心思吧。」
「那是因為你媽是個窮種啊!」陳笙不甘示弱,「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勾引有婚約的人,還偷偷懷了孩子。生了你這個雜種又怎麼樣?有種別自殺啊!以為這樣就能成為我爸心裡的白月光了,做夢!」
兩個因為父母關係而受到傷害的無辜孩子,一人手拿一把利刃,專往對方的心上捅。一捅一個血窟窿。
眼瞅著好好的生日宴要變成一場鬧劇,陳梅冷聲呵斥:「夠了!都給我滾進去,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一家三口扭身進了屋裡,郁衍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身形單薄瘦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
完全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的陳梅看向郁衍的目光裡帶了些內疚:「你也進去吧。」
郁衍挺直腰板:「上次你走得太急,有些話沒來得及說,打了幾次電話全是秘書接的。今天我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
「我不想跟陳家再有一絲一毫關係,以後別再來找我。我不出現,對誰都好。不出意外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保重。」
或者,他不該出生。
又或者,該跟媽媽一起死了。
看著郁衍離開的背影,陳梅眼裡閃爍著淚光。那天的話確實太過強硬,但她邀請的心是真的。
她七十歲了,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孤單了一輩子,總想著一家人能團聚。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個晚上。
回到家,郁衍剛要把手指放到指紋鎖上,門從裡面打開了。
駱鳴穿著居家服站在門口,腰上繫著圍裙,開口便是不正經的腔調:「媳婦你可回來了,我在家獨守空房都要寂寞死了。我做了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