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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至少对目前毫无根基的她来说,甚至会招来祸患。离火被千年一吓半晌不敢言语。
“水凉了,小姐起身吧。”听身后声若蚊呐,权千年终究不忍,轻叹一声,拿干布拭干了身子就让离火退了下去。
月如银盘,夜色纯净而通透,权千年倚着窗柩,若有所思,不可否认的,她不可能在这自己几乎一无所知的地方安之若素。这种不安定的心情让她时不时有点烦躁。
前世纵横暗界十余年,她素来不喜欢这种混乱的感觉,于不安定的事物萌芽之时扼杀是最好的方法,但是现在她却落到无从下手的地步,摇头苦笑了下,她竟到了如斯境地。
关上窗,将一湾空灵的月色隔在窗外,夜晚的风穿过屋檐上的风铃轻轻靠近,像水上布满青苔的莲色。
二日清晨,权千年还未起身,门外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不悦的皱了皱眉,她真不明白,青楼干的是夜间生意,大清早吵些什么,转而又要睡下,离火已在门外怯怯唤她。权千年无奈,只好起身看看。离火进门伺候她梳妆,谁想发髻都未梳起,就见青姨舍了惨绿的装束,换了行头,全身金灿灿的走进门来。
“青姨大清早过来所为何事?”权千年扬眉淡淡地看着她,她并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
“我的姑娘呦,这今晚就要上台了,您可是已有了主意?”青姨一脸愁闷,“您这一声不吭的,可叫我如何是好哟。”
权千年闻言淡淡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直到青姨心中忐忑不已才缓缓地开口道:“青姨为何着急,莫不是信不过我,若是,便再寻她人好了。”
青姨一听顿时急红了眼,欲要上前辩解。
权千年不慌不忙地挡下她:“青姨莫急,月浮自有主张,烦请青姨把附近最好的裁缝找来,再取些新进的丝绸轻纱给我。”
“好姑娘,可是要做衣服?”青姨微微前倾,试探的问道。
“是。”权千年不想跟她解释太多。
“这。。。。。”青姨迟疑了,毕竟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迎香楼并不是什么十分有名,每一个决定也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权千年看着她神色微讪,知道她的顾虑,转念一想:“若此次亏了一文银子,月浮就签下青姨这卖身契如何?”
她知道青姨并不是没想过逼她签卖身契,只是混迹风尘多年,她看权千年便知道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因此才不敢贸然下手。但这是权千年自己提的,就不是她硬逼的了,强求的总不如自愿的让人省心。
权千年的话砸的青姨忘了今夕是何年,即刻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办事去了。离火看着她,眼中有些焦虑。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忍了下来…
时空已经开启,你却还未苏醒,命运的齿轮将被定格,而我需要一场游戏,这场游戏里我是你提线的偶人。
权千年在自己的院子里和一群裁缝忙活了一天,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就入了夜。迎香楼的姑娘早早的开始了她们的工作,衣香鬓影,个个娇艳亮丽,灯火通明,脂粉香气混着笑语声声有一种颓败的冶艳。站在后台,权千年看着忙碌的人群,不是她悲天悯人,却依然感觉些许悲凉。
阿谀媚宠,也是这些女子活下去的一种方式,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夜已渐深,热闹的气氛俨然将近沸腾,眼见大家都准备完毕,权千年点头向青姨示意。
霎时烛光骤暗,突然而来的黑暗让大堂里那些不知情的恩客都有点惊慌,权千年挑唇一笑,如黑夜里绽放的罂粟。黑暗带来的不适,有些暴躁的人已是出言不逊。辱骂声一声高过一声地响,青姨急急得看向权千年,这一回权千年什么打算她可都不知道,现在想来真是深捏一把汗。
就在众人情绪濒临溃乱的时刻,台上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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