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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嘉元縣主對他一往情深,想是兩人定是成了親的。今生她找王柯復仇,設計在曲文談上毀了他的仕途,令他狼狽而走,許是因此,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可為何,偏偏永安郡主未能逃過一劫?
手臂被人輕輕搖了搖,商麗歌回眸,聽季芸道:「姐姐可是累了?」
「無妨,許是坐得有些久了。」
「那我們到附近走走吧,想是縣主一時半刻也回不來。」
商麗歌望了眼嘉元縣主離開的方向,點頭應好。
二人順著花木圍出的小道一路前行,這平楊郡王的府邸雖占地不廣,但一草一木曠然而生,倒是極富意趣。
此時,僕婦正為楊蕊上藥,許是下手重了些,痛得楊蕊一縮,眉目霎時凌厲起來。
僕婦深知她的性子,忙一邊告罪一邊道:「夫人的瘋病癒發嚴重了,縣主還是小心著些。」
「誰知道她是真瘋還是裝瘋。」
這蕭氏跑到旁人跟前只一個勁兒尋她的寶貝女兒,見了她卻跟條瘋狗似的,張口就咬。楊蕊冷道:「不是派了人看著她麼,怎麼還是叫她跑了出來?」
「許是今日開席,前頭人手不夠,看守得便鬆懈了些。」僕婦替楊蕊包紮好傷處,那傷口不淺,已是見了血痕,不由又道,「縣主怎由著她打,好歹也躲開些。」
楊蕊笑了聲,看了看纏了繃帶的手:「這麼多雙眼睛瞧著,如何能躲?她這一跑也是不錯,旁人只會誇我恭謹孝順,而她,不過是個承了喪女之痛,可憐又可悲的瘋婦罷了。」
既不會有人真當她是永安郡主的生母來尊,也不會當她是合格的郡王家主母來敬。
這內宅後院,如今已是她一人天下。
另一廂,商麗歌和季芸遇上了在院中玩耍的小郎君。
平楊郡王生有二子二女,長女和么子皆由正室所出,庶子楊欽和庶女楊蕊則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因龍鳳祥瑞,自一出生便格外得郡王偏愛。
楊欽年長,坐鎮平楊郡,並未跟來澧都,么子楊淮年紀小,郡王擔心留他在平楊郡僕人照顧不周,索性一併帶來了澧都,本想借著受賞的機會在澧都好好遊玩一番,不想卻是天降噩耗。
商麗歌和季芸上前行禮,楊淮並不記得商麗歌,但許是瞧她面善,一見她便咧了嘴笑,很是討喜,又扯了婢女的袖子,要將蜜餞分給她們吃。
商麗歌和季芸笑著接過,蜜餞不大,壓得扁扁薄薄的,依稀能看到中間的果核。
商麗歌笑意微滯。
記得上次在芳雅琴行,小郎君就是被蜜餞核卡了喉,險些閉過氣去,當時素湘還特意叮囑,不要讓他再吃這些帶核之物。
這些下人,到底是怎麼伺候的?
商麗歌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小郎君身邊跟著的婢女僕人,卻並未看到當日的那個老婦。
「小郎君年紀尚小,這些帶核之物容易卡喉,以後還是不要讓他吃了。」
婢女微微一愣,還是點頭應下。
恰好楊淮玩得有些累了,婢女便抱著他離開。商麗歌眉間微沉,心頭的怪異之感愈發濃烈。
遠遠瞧著一道妃色身影下了迴廊,而另一頭,一僕人迎面疾步而來,他生得高大孔武,不似在內宅伺候之人。商麗歌眸中微動,拽住季芸穿進灌木叢,從假山的一側繞過去。
季芸不解,卻也沒聲張,跟著商麗歌貼假山而行,在那僕人見到楊蕊之際,也堪堪行到他們後側。
商麗歌沒猜錯,那僕人正是尋楊蕊而來。
楊蕊見他神色匆忙,確定四周無人,方道:「你說。」
「出了些紕漏。」那人依舊壓低聲音,從商麗歌的距離,勉強能聽清幾分。
「只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