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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於這樣拿命犯險嗎?」
詹四知聲音跟著高了起來,「我們家缺錢呀!家裡都揭……揭不開鍋了。」
「你們得怎麼個花錢法?本來你自己就有住處,也不用付房租,還在那個什麼教育局有一份差事,你家能揭不開鍋?」
「小薰……」詹四知眨了眨眼,語氣更委屈了,「小薰,她總要買一些首飾和衣服的……過時了的,她就不喜歡了。我總覺得她嫁給我就像虧了似的,這些再不滿足她,那我更是對不住她。」
秦定邦突然不想跟這個廢物再說什麼了。他腦中閃出了一句話——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禍。要是家裡遇到個催帳的,男人遲早要遭殃。可是他家裡的那個,不也是當初他迷成那樣,非娶不可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值得可憐。
「三哥,我請你吃飯吧。」詹四知的哭聲消了消,眼巴巴地望向秦定邦。
「不用請我吃飯,你好好做人吧。以後不要再碰這些事了。我也不會次次都幫你救你,你要記著,下不為例。」
詹四知愣了一下,緊接著點頭如搗蒜,「是,是,三哥我記住了。」
第105章 禪房裡的男子
六月末的陽光,明媚到有些耀眼。所過之處,青枝綠葉,哪怕是一叢叢野草,都繁茂旺盛,看得藤原介格外心煩。
他其實不喜歡大晴天。日晃晃的,把什麼都照得清清楚楚。他喜歡陰天,他喜歡坐在車裡,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他,起碼看不全他。
但現在不行了,他已經不再是特高課的課長了。之前他習慣的那些優渥,都被迅速地從他身邊剝離。
他本以為自己升不到隊長,起碼還有特高課的課長可以做,至少不會這麼快被撤職。實在不行,他多向新隊長低幾回頭就是了。那阿久津健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不像為難人的樣子。
他根本沒料到,阿久津健在升任隊長的當天,便派人去清了他的辦公室。隨後,他不光因「失職」的罪名被免,軍銜也被降級。新隊長只給他安排了個特高課里管文檔的閒職。
從此遠離一切核心事務,冷板凳坐著,閒到不能再閒。
其實不光他,憲兵隊裡原先井上畯的嫡系勢力,都迅速被免職或調崗。阿久津健以雷霆之勢在各個關鍵位置安插上自己的心腹,其行動之迅速,令整個憲兵隊側目咋舌。
多少年天天掛著張憨憨的笑臉,像泥鰍一樣滑頭,誰都不得罪。真等權柄到手,立即露出真容,手腕比誰都狠辣。
不像他藤原介,一直鋒芒畢露,結果過剛易折,以至偌大的樓里,沒幾個是他朋友。尤其現在他徹底失了勢,之前那些下屬,好點的對他面熱心冷,差點的連掩飾都不掩飾,呼來喝去的也不是沒有,背地裡冷嘲熱諷的,更是家常便飯。
他好勇鬥狠了這麼多年,現在竟然淪落到去做他最厭惡的文職。而那個綿里藏針的阿久津健,卻成了真正笑到最後的狠人。
他豈能不恨!
不,還沒到最後。一個大阪街頭小販的兒子,怎麼能和他這樣軍人世家的後代相提並論。
他不相信藤原次郎倒台了,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在走進檔案室的那一刻,他便發了狠誓,他藤原介一定會絕地反擊,東山再起。
雖然,藤原次郎這回不光倒了,還死了。
死在五月,快兩個月了。這消息還是他從阿久津健處得到的,剛升官的阿久津隊長親自向他傳遞的死訊,並貓哭耗子地表示了慰問。
至於到底是怎麼死的?沒說。
藤原介覺得可能是病死的,畢竟幾個月前還煞有介事地給屈以申寫了封信。當然也可能是在東京大轟炸中被炸死了,屍骨無存,草草結了個死訊,就算了事。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