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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兒,你要說實話,他們確實沒對你怎麼樣嗎?」
「沒有。」秦定邦回答得乾脆。
「對了!」梁琇沒聽秦定邦的,「祁叔,他回來時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傷,可您看膝蓋這兩塊。」
梁琇說著就把秦定邦的褲腳給褪了上去,露出膝蓋上兩處還沒有掉完的結痂。
就著燈光,祁孟初湊近了仔細查看這兩處傷口,等直起腰時,臉色已經全變了,一臉憤怒地盯著秦定邦。
秦定邦看到了長輩表情的變化,還是不說話。少頃,嘴角終於扯出一個笑,「祁叔,沒事的。」
「三小子,你別以為你瞞得過我。當年我還在廣慈醫院時,曾經救治過日本憲兵隊送過去的一位義士,藍衣社的,刺殺了日本人。那位義士受刑過重,但日本人還沒拿到想要的口供,得讓他活著,就送我們那裡去了。他膝蓋上的傷,就和你的這兩塊,位置、形狀,一模一樣……而且還沒你的傷口大。」
秦定邦垂下了眼帘,看向他身邊正憂心忡忡的梁琇。
梁琇聽出了祁孟初的話外音,不由自主地渾身緊繃,「祁叔,這……這是什麼傷?」
「他們……」祁孟初看了眼全然不知情的梁琇,又看向望著梁琇不說話的秦定邦,仰頭嘆了口氣,恨恨問道,「他們,是不是對你,動了電刑!」
第104章 「他的事,你要管嗎?」
梁琇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慢慢轉頭看向秦定邦,片刻後,便絕望地看到,他點了頭。
梁琇的心又被剮了一遍,她無言地緊緊握住了秦定邦的手。
當年審她的那間審訊室里就有電刑的刑具。但她記得對她刑訊的那幾人商量,不能對她動電刑,因為他們怕掌握不住輕重,要是通電後她扛不住昏死過去了,那什麼也問不出來,人就白抓了,她因此才得以逃過了電刑的折磨。卻也讓她對此有了模糊的認知,這是動輒就可以讓人煎熬到暈厥的酷刑。
「他們得怎麼折騰你,才能弄出來這麼大的疤!」祁孟初顫聲問道。
秦定邦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卻說出了最讓梁琇心碎的話,「就沒放我下來。」
眼淚無聲地滾落,梁琇盯著秦定邦膝蓋上的兩處傷,最後又抬眼看他。眼睛已經全被淚水糊住,連看他也是朦朦朧朧的,她狠狠地眨了一下,淚珠大顆滴落。
秦定邦的手指輕輕蹭了兩下她的手心,「都多大了,還這麼哭,讓祁叔跟方阿姨笑話。」
「祁叔,我們該怎麼辦呢?」隔著淚幕,梁琇無助地問祁孟初。
「這不是常見的病症,這是人為的折磨和摧殘,傷了身。肯定得好好養著,要休養,不能累了。」說完,又看了看身邊的方知意和祁延齡,兩人也跟著一起點頭。他們一家三口現在以診所為家,秦定邦大晚上的心臟難受被送來,祁家上下,也全都嚇壞了。
梁琇晃了晃秦定邦的身體,「你聽到了沒?要休養。」
「聽到了。」秦定邦聽話答道。
接下來的日子,但凡秦定邦回家,梁琇都會給他端上各種補品。不管做的多難以下咽,都要逼著他吃下去。
有時候秦定邦無奈,會讓她把原料準備好,他自己熬。但梁琇心疼他,不讓他累著,堅決不讓他進廚房。秦定邦只能悶頭把這些各種奇怪味道的補品倒進肚子裡。
這天秦定邦回家,梁琇又端來一道顏色奇怪的羹湯,按著秦定邦坐到餐桌旁,命令他趁熱喝下去。
秦定邦無聲嘆息,忍不住道,「你說,你這算不算謀殺親夫?」
「你說什麼呢?」梁琇輕推了他一下,「這都是好東西。喝了之後你就好了,心口就不會再疼了。」
看著這樣的一碗,秦定邦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