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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问题……怎么能够用漫不经心的签字来决定人的生与死问题呢?”在谈到要切尔诺梅尔金下台的问题时,叶利钦本人承认,这样做使他“感到了非同寻常的快感和乐观情绪”。
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权力可以操纵人、控制人的一切,这不是某种本能的表现,而只是可以认为权力是一种能让人尝到甜头的东西。不,问题不是本能。其中充满斗争、政治逻辑和技巧,充满了要求人们付出巨大的生理和精神力量的紧张工作。是的,这种需要献身精神的时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经历过的,这就是一种权力的诱惑。”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俄罗斯不是承继的王国。近几年来,身处总统位置的叶利钦不仅操心自己拥有的权力,而且还对继承人的问题深感忧虑。他在寻找这样一位可以让自己放心地移交权力、并能够掌握这种权力的人。当然,这不仅要符合俄罗斯的利益,也要考虑“家族”的利害——这就是叶利钦的理解。“在1996年前后,我多次与自己最亲近的助手们谈论过提前辞职的问题并且列举了一些理由:我累了,因为我的存在国家也疲倦了。我多次认识到,非此即彼的选择目前是没有的……在一大群志同道合的政治家当中,谁能够担当起整个国家领导者的重任?在转轨的、经济危机、左派控制议会以及公民社会的机制尚未成熟的时期,谁将准备为整个国家负责?” 早在1993~1995年,叶利钦就不止一次地谈到继承人问题,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将它当成游戏或玩笑来看待。叶利钦的红人们轮流变动,在他看来,谢尔盖·沙赫赖、弗拉基米尔·舒梅科和奥列格·索斯科韦茨都可能成为下任总统,因为叶利钦指出下任总统“至少是高个子”。但实际上,叶利钦那个时候根本不想听到任何有关继承人的问题,他甚至从俄罗斯联邦宪法中取消了设立副总统这一条。
1996年夏天,在叶利钦受到健康、公民信任度双重困扰的情况下,这种状况改变了。那时叶利钦公开表示,他为选择继承人而感到烦心。他甚至提醒说:“已经有这么一个人,你们都认识他。”大家都明白,他指的是亚历山大·列别德。但是过了几个月,这个政治联邦瓦解了。
1996年11月,医生为叶利钦做了长达17个小时的、复杂的冠状动脉手术。在这段时间里,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履行了俄罗斯联邦总统的职责。但由于叶利钦不希望看到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遂在稍晚一些的时候,切尔诺梅尔金令所有人意外地下台了。从1997年春天开始,叶利钦就非常认真地思考将总统宝座让给时任副总理的鲍里斯·涅姆佐夫的可能性。关于涅姆佐夫,那时许多报纸都将他作为“太子”或继承人加以描述。但是,涅姆佐夫的失利不仅令公众而且让叶利钦本人也非常失望。
鲍里斯·叶利钦也明显地不愿意让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尽管他感谢后者克服了国内突然爆发的金融危机。曾有那么几天,叶利钦突然看好尼古拉·阿科肖年科,按照个头和雄心来说,他很合适,但就连叶利钦周围的人都不接受这个候选人。很快,叶利钦对新总理谢尔盖·斯捷帕申也感到了失望,所以,不久后斯捷帕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所有这些长时间的、折磨人的寻找接班人的行动都以弗拉基米尔·普京被任命为新总理而划上了句号。新总理的工作和行为让叶利钦非常满意,而普京在俄罗斯民众中快速增长的支持率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这似乎很奇怪,俄罗斯和西方一些严肃的记者将叶利钦为自己寻找合适的接班人这一真实、自然、完全可以理解的做法,看作是应当受到指责的不光彩的事情。一些政治学家在谈到叶利钦的接班人时认为,这是总统周围或远或近的人——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家族成员的一个阴谋,或者说这是一场秘密“阻截”行动,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甚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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