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都风雨急(第3/4 页)
然也不欲在此久待,和丁檠略微交谈了几句后,也就顺势提出了告辞。
丁檠也乐得如此,二人客套了几句,也就送郭浩离开了。
其人去后,光济看向丁檠,直截了当道:
“发生什么变故了?”
以他的了解,丁檠平日里是绝不会像方才那般行动的。
没有了外人,丁檠也就放下了防备,面色疲惫的同时苦笑一声道:
“你随我来,还有个东西让你看。”
说着抓住光济袖子,带着他向蟾岭坡山腹之中遁去,身下纵起一溜赤色。
此时山岗之上云霞已息,其上草木繁茂,没有任何烟熏火燎的迹象,较之以往似乎更显葱郁。
待光济随丁檠离开后,这方地界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变化。
洛阳,天津桥。
此桥始建于隋,初为浮桥,后来才几经加固,改建为石桥。
隋唐之时,石桥横跨洛水之上,连接洛河两岸,正西是神都苑,正北是太微城和紫薇城,桥南是里坊区,一桥横架南北,沟通龙门、伊阙,在隋唐洛阳城的建筑布局中具有特殊地位。
与开封府的天汉桥相比,还要远远超出。
这也是邵雍常在此地凭眺洛阳宫城的一个重要因素。
对于精研河洛、象数,号称“质诸天道而本于人事”的邵雍而言,天津桥这座石桥便是整个洛阳城的气脉流转之枢机。
“引洛水贯都,以象天汉,横桥南渡,以法牵牛。”
戴着乌角巾,穿着直裰,踏着木屐的中年文士步伐稳重地走上了天津桥头的二层酒楼,开口言笑道。
“宇文安乐虽然出身兵家,但是好学博览,擅巧思,多机艺,竟然将道家、阴阳家以及墨家的机关之术相结合,方才设计建造了这么一座洛阳城,有天人合一之妙。”
酒楼临水一侧是两扇“格子门”,也就是所谓的阑槛钩窗,窗边设有卧榻,常人坐在其上,刚好与“高一尺八寸至二尺”的槛面一样高,可以凭窗临眺,确实悠闲自得。
这副做派,也证明了这不是一家简单的酒楼。或者说,这家酒楼招待的不是一般的客人,而是文人雅士。
不过此时阑槛钩窗之下的卧榻上正有一人安坐其上,身前是一方漆桌,上有书卷、瓷瓶、香炉,那人亦是一副文士打扮,右手持扇,神态悠闲地看着面前画卷。
邵雍的话语传入耳中,他身子一滞,旋即反应过来,轻笑道:
“传闻昔年炀帝北巡,曾命宇文安乐造殿、帐之物,其下可坐千人,又造观风行殿,能容侍卫数百人,下装轮轴,可推移。
“现在想想,其人怕是将墨家机关之道钻研至大成了。”
邵雍面露笑意,像是确定了什么,右手握着一柄合起来的乌木折扇,敲打着掌心道:
“兄台也知宇文安乐之名?”
那窗前文士笑着承认下来:
“恨不能得见二十卷。”
邵雍闻言却是轻哼一声,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看了,思考该如何颠覆洛阳?”
窗前文士顿时沉默,不言不语。
邵雍没有给对方辩驳的机会,话语咄咄逼人:
“宇文安乐奉命修整长安,建设洛阳,留下二十卷、二卷、一卷,详细记载了长安、洛阳两城大阵的秘辛,如今除了尚有部分存世外,其余二十余卷皆已散佚。
“兄台在这洛阳城中恋栈不去,不知找到了几卷?”
窗前文士依旧不答。
邵雍冷眼看着对方,继续道:
“除了长安、洛阳二城外,岐山城外的仁寿宫,也是宇文安乐所造,后来有白麟现世,唐皇之时又被改名九成宫。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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