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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時候蘇明翡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蠢,接下來就想明白了過來,他是來「堵」人,而不是找人的。
所以第二天再去的時候,蘇明翡直接在賀硯予準備離開的時候,在他的門口堵到了他。
不巧的是賀硯予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就這麼走出門的時候,他碰到了正抱著雙臂氣勢洶洶活像是來討債的蘇明翡。
跟在賀硯予身後的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想要假裝感覺不到現在的古怪氛圍,沒多久就各自找理由四散開了。
只剩下秘書在賀硯予的身後,想要離開又不太弄得清楚自家老闆的意思,直到看見自家老闆平靜投來的眼神,他才確定了賀硯予的意思,無奈又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蘇明翡板著張臉,對著賀硯予笑了聲:「你又打算一聲不吭地跑了?你這次打算跑到哪裡去?」
賀硯予沒有立即出聲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無聲地打量著他,看樣子就像是在質疑著他來這裡的目的。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蘇明翡很少被賀硯予用這種目光看著,在他的印象當中,從初次見面之後,蘇明翡就總是理所當然地接受著賀硯予的包容和溫柔,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賀硯予總是會接受他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的相處當中,他永遠都占據著主導的地位。
但現在當賀硯予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著的時候,蘇明翡才突然間似乎想了起來,想起賀硯予這些年在淮市有過的頭銜,想起他除了是自己的未婚夫,還是讓很多人都又敬又怕的對手。
這樣的賀硯予讓蘇明翡覺得異常地陌生,甚至讓他心裡有那麼瞬間生出了點怯意。
而就在蘇明翡亂七八糟地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賀硯予也終於開了口,用慣有的語氣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明明他的語氣跟平時沒太大變化,甚至就算上次是跟蘇明翡不歡而散的,賀硯予依舊用著彬彬有禮的語氣,但不知道為什麼蘇明翡就是覺得這跟平常是不同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天他會因為跟賀硯予對話而覺得心虛。
不過蘇明翡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緒,瞥了眼不識趣站在旁邊的秘書之後,還是說了出來:「我來接你回去。」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明翡看起來略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故意壓低了語氣,放軟了態度。
這在蘇明翡過往是從來沒有過的。
就連賀硯予的秘書聽到他這語氣和這話,都禁不住臉色微微異樣。
蘇明翡這是按照江澈的主意說的話,江澈對他說了,他最大的問題就是脾氣太壞,有時候心裡明明不是這麼想的,但卻總是不肯示弱,不管什麼話被他說出來都會變得兇狠並且絲毫不講情面,所以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學會放軟態度。
而像他這種平常不怎麼好說話的人,只要稍微放軟了態度,就能夠給人不同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心軟。
蘇明翡不清楚江澈說的究竟是對是錯,他起初不肯答應,認為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憑什麼要對賀硯予服軟,但江澈卻兩句話就把他又給懟了回來,讓他無法再反駁。
江澈問他,那你到底想不想讓賀硯予回來?
蘇明翡當然是想的。
現在他按著江澈的說法,故意示弱地用這種語氣說出了這話,等待著賀硯予的回應。
但賀硯予卻並沒有像江澈所說的那樣,對他有心軟的意思。
賀硯予理智地說道:「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應該很清楚。」
蘇明翡在之前質疑過江澈對賀硯予的估計,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想到自己在說出這些話之後,賀硯予還能夠把話說得這麼快,這麼絕對,不留情面到根本沒有給他再繼續厚著臉皮繼續說下去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