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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一道閃電直劈下來。一秒鐘的強光閃爍過後,副官重新露出面目,軍帽破破爛爛,頭髮焦了一層,面孔也變成了煙燻火燎的顏色。哆嗦著面對了葛秀夫,他向外呼出了兩道黑灰:「大帥應應該是在在在書房房裡……」
葛秀夫打斷了他的話:「帶路。」
副官猛的打了個立正:「是!」
然後他恢復了戰戰兢兢的姿態,沿著石板路往花園深處走。
園子裡花木蔥蘢,然而一片寂靜,唯有點點光球在花木之間漂浮閃爍,讓此地仿佛並非人境。偶爾也會遇到人,但那些人全都是無知無覺的倒在地上,甚至還遇到了一支十多人的巡邏小隊,小隊橫七豎八的躺成了一片。
副官領著他們,走到了後花園內的一處小院裡,院門內外的衛兵也都昏迷在地,那副官戰戰兢兢的一指廂房:「大、大帥應該就在在那屋屋子裡……」
葛秀夫湊到灰眼睛跟前,低聲說了句話,然後直接推門進了廂房。
半分鐘後,他探身出來,對著灰眼睛一點頭。灰眼睛當即衝著那名副官一揮手,從虛空中揮出了一枚光球,然後朝著葛秀夫走了過去。
那光球在副官面前爆開,副官隨即倒地,再次失去了知覺。
將要陪著副官一起昏迷的人,是費文青。費文青感覺自己此刻所見的一切情形,都無法用常理解釋,幾乎懷疑自己是陷入了一個噩夢。強也發了懵,但是懵得有限——強就只會練功夫和過日子,沒什麼科學知識,對於世間常理,也懂得不多。反正他是跟著社長來的,社長都沒慌呢,他一個保鏢慌什麼?
傅燕雲這時走過來,一手拉著一個,領著這二位也進了廂房。
廂房分成里外兩間,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室內模樣,只能聽見葛秀夫在裡間出了聲。
他先是對著灰眼睛說話:「你昨夜是怎麼幹的,現在就照樣再來一次——不必解紐扣,太費時間,直接把他的衣服扯開。」
然後他衝著外面輕聲喚道:「費文青,手電,要那個用電池的。」
費文青在噩夢之中忽然得到了社長的呼喚,整個人像是有了著落一般,立刻就答應著走了過去,且走且從長袍之中掏出了一支沉重手電,雙手奉向社長的方向。葛秀夫接了手電,一摁開關,摁出了一道光線,同時說道:「預備相機。讓你拍照你就拍,不許怕,不許抖,一定要拍清楚,拍糊了我回去剁你的手。」
費文青一邊點頭,一邊接二連三的做深呼吸,一邊掏出了小照相機。葛秀夫又道:「強你去門口望風,雲你過來幫忙,天神老弟手笨。」
此言一出,蹲在地上的灰眼睛用力一扯,扯得紐扣四散崩落:「我才不笨,這不是全開了?」
葛秀夫當即調轉手電光線,向下一照。傅燕雲也跟著望了過去,只見地上躺著個雙眼緊閉的男子,這男子是中等個頭,穿著長褲襯衫,赤腳穿著拖鞋,再看面目,傅燕雲有了疑問,輕聲詢問葛秀夫:「葉烈真這麼年輕?」
「當然,他也就比我大個兩三歲,要不然報紙上怎麼誇他是少年英豪?」
傅燕雲低頭再看,就見這個葉烈真生得劍眉直鼻,曾經大概是個娃娃臉,現在面頰消瘦的沒了肉,只留下了一點娃娃臉的輪廓,嘴是薄薄的紅嘴唇,兩邊嘴角的走勢都是向下,以至於他饒是昏迷不醒,看著依舊是嚴厲刻薄、很不好惹。
葉烈真的面孔雖然瘦削,身體卻是強壯,襯衫前襟撕扯開來,胸膛堅硬飽滿,腹部肌肉一塊卯著一塊,看著簡直就是鐵打的體格。葛秀夫把墨鏡往頭上一推,對著傅燕雲連連招手:「雲你過來,你勒住他的脖子,一旦他醒了,你就給我往死里勒,別讓他爬起來,也別讓他出聲。」隨即一指費文青:「準備拍照。」最後一拍灰眼睛的肩膀:「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