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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安静的地方,不会有人会看她,也不会有人去想她心里所想。曾小欣可以完全享受她身体的自由,享受她思想的自由。虽然是旅游旺季,但可能是兴城太小的缘故,街面上很少有车辆的喧哗,很少有行人的来往。曾小欣一个人静静地向海边走去。
曾小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滩上,任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正是涨潮的时候,一层层浪头掀起一排排海水向岸边涌来。“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海水并没有像她想象得那样涛声震天,一如曾小欣此刻的心情。
一年来,曾小欣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藏在人群中间。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按部就班地做家务。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清晨,曾小欣依然早起给丈夫和儿子做早餐,夜晚,曾小欣依然会温存地抚摩丈夫的额头。每一次抚摩时,曾小欣都会触动心底的痛。丈夫额头上方仅有很少的头发遮挡着一个显见的伤痕。和丈夫恋爱时,他的头发浓密而卷曲,显示着书生意气,宽宽的双眼皮下面,温柔有余阳刚不足的大眼睛常常会偷望着曾小欣。
读大学时,因为和书记是同乡的关系,曾小欣经常被邀请去书记家里做客,因为是书记的帮助得以被低分录取的缘故,曾小欣是不好意思拒绝邀请的。
大三时,班主任给曾小欣介绍对象了,当然是书记仅仅上过高中的儿子了。那个男生,曾小欣是不经常见到的。每次去书记家时,他都会悄悄地拿起书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腼腆的男生竟然喜欢曾小欣。对他,曾小欣是没有一点感觉的。
可能是书记夫妇过于精明强干的原因罢,他们的儿子几乎天真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曾小欣委婉地提出了分手,可是,这个固执的男生却跪地哀求,甚至以死相逼,曾小欣不知所措,逃回学校躲避起来。
曾小欣开始回忆她的爱情。哲人说,爱是一个发生,你不能左右它,你不能控制它。爱是唯一的清澈之见,爱是唯一的眼睛。爱一旦占有了人们,人们将不再有控制力,人们被抛离中心。爱没有理智,理智的爱不是真爱。多少年之后,曾小欣才懂哲人的话。
曾小欣的爱情是怎样的呢?
当曾小欣再见到这个男生时,却是在医院里。他躺在病床上,头顶上靠近前额的地方,头发已被烧焦了一块,听说是他工作时神情恍惚所致。
书记看曾小欣进来,向她点点头,可书记的妻子却看都不看曾小欣一眼,从曾小欣身边走到门外。他眼含热泪地望着曾小欣,那一刻,曾小欣决定嫁给这个男生。“不是说和谁结婚都一样吗?他爱她就够了,还要求什么呢?”
可是婚后,曾小欣才发现自己太简单了。丈夫太单纯了。在单位,丈夫会看着对他大吼的上司说:“你凭什么骂我?”在家里,他似乎一刻也离不开曾小欣,不让曾小欣出差,不让曾小欣聚会,一切社会活动都会被他阻止。假如,曾小欣违背他的意志,他们就会大吵大闹。等儿子出生后,他会和儿子争抢玩具,直到把儿子打哭为止。
曾小欣不止一次地说过离开他,但是在他一次次哀求之后,曾小欣像当初选择他时一样又一次次留了下来。曾小欣多么渴望他快点长大,曾小欣多么渴望他能像个男人一样把她抱在怀里。文弱的丈夫好像永远都不会这样。
为了他,曾小欣放弃了读研的机会,曾小欣毅然折断振翅欲飞的翅膀,曾小欣怕自己一旦飞起来,就会义无返顾。就这样,他们的婚姻相安无事,尽管曾小欣有太多太多的向往。
岸边的渔民收网了。曾小欣走近他们。他们捞起活蹦乱跳的螃蟹和小虾,装进篮子里。显然是要带到集市上去卖。看着他们,曾小欣想:也许生活就应该这样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