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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你已至難以自控,卻甘願更深地深陷其中
想見你分秒難耐,卻情怯勝年少
深愛你怕已深至海淵,卻心知還能若星空遙遠
他很久以前就喜歡自己了嗎?在她來這個學校之前?他很久以前就認識她了嗎?什麼時候?為什麼她竟然……不知道?
傅行歌在混亂的書堆里呆呆地坐了一個下午。思緒似潮水,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傍晚的時候,傅行歌把所有托福雅思考試的資料全都整理起來了,她打算把它們帶回學校去,
她已經看見自己要走的路了。
梁雲止就在路的盡頭,她會好好努力的。
當天晚上,傅行歌就把申請郵件發了出去,包括一切需要的申請的材料和資料,以及去年雅思托福考試的成績。
是的,去年她也考得不錯。但是去年那個幼稚的自己堅持認為,考好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也能考好而已,她並沒有那麼想跟著梁雲止的尾巴出國去。
對,就是一個那麼可笑的理由。在梁雲止走了之後,她生生熬過了一年又四個月,都還學不會和內心那個真正的自己講和。
她的研究生論文在陸教授的推薦下,翻譯成了英文在國外很權威的專業刊物上發表時,她還得意地想,梁雲止會不會有可能看到她的名字,會覺得她挺棒的吧?
想法可笑不?
傅行歌當時給自己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想起梁雲止,就是不肯承認――她已心折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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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歌做好了所有要走的準備:她乾脆利落地拒絕了周一楠的追求,還直白表達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但是她不吝嗇於教會他一些應該會的東西。她希望自己離開之後周一楠能夠成為教授的得力助手,就像她和梁雲止之前是陸教授的左右臂膀一樣,像周一楠這種聰慧熱情上進的男孩子,大概也應該有很好的前途,自己幫他一些,就算是她給了他錯誤暗示的一種補償。
梁雲止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取代他――可能在這個宇宙里梁雲止就是唯一。傅行歌明白了自己愚蠢地做過很多試驗來否認這一點:試圖跟顧延之在一起,試圖用周一楠來填補。但結果是,沒有誰能讓她內心的黑暗中蟄伏的那隻野獸真正安靜下來,直至她決定不再反抗,臣服於內心真心的需求;直至坦誠地向自己承認梁雲止的獨一無二,她才真正地平靜下來――才能熬過這些等待著奔向他的日子。
一個月之後,傅行歌收到了校方的回覆郵件,對方讚賞了她的優秀和創新,但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按新規定,去年的雅思考試成績不能作為參考,希望她能參加新一年的雅思考試,他們會考慮給她申請獎學金。
傅行歌急切到了什麼程度呢?她給母親打電話,問母親如果她沒有考到獎學金,是否同意供她出國念書?
傅明奕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你連最優獎學金里都拿不到,出國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你已經笨到連個獎學金都拿不到了嗎?」
她……不是拿不到,她只是錯過了。
「你有這樣的智商,居然連個獎學金都拿不到,還需要自己出錢去留學,就算別人看得起你,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我不是出不起這個錢,我只是覺得沒有尊嚴地留學,還不如不去。」傅明奕素來是能力主義者,說話做事總是直指要害。
傅行歌想快點見到梁雲止,但是,她也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
連靠自己的能力走到他身邊的能耐都沒有,如何配與他站在一起?
傅行歌問了陸教授,教授說這學年沒有交換生的項目,如果要申請交換生要等到下一個學年。
一切似乎都不順利。
傅行歌斷沒想到申請史丹福大學忽然之間變得這麼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