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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夏夏
如果我有罪,法律會制裁我,而不是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視覺衝擊。
我說:「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夏夏說:「姐可真牛啊,連人家背景都打聽出來了?」
我說:「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上司。」
夏夏愣了愣,然後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他就是把你逼離職的那個小領導?」
我說:「那也不叫逼我離職,其實當時情況很複雜,但我覺得他負有直接責……」
我話還沒說完,夏夏就已經沖我咆哮道:「姐!有這樣式兒的上司你還辭職?你單身真是有原因的啊!」
如果拋開人品看長相,那雜總確實,還算不錯。
他的眼睛很漂亮,雙眼皮,睫毛很濃。肌肉也練得很好,結實不誇張,平時縛在襯衫下看起來有些,嗯,性|感。
但可惜就是我拋不開人品,於是就愈發看不慣那副「鬼迷日眼」的樣子,就連看到那身肌肉,也首先想到他在健身房跟老闆聊天時的油膩樣。
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對雜總產生任何想法,這個男人一直就很讓我下頭。
更不要說我當時還是有男朋友的。
夏夏當場尖叫出聲:「什麼?姐居然談過戀愛!」
這一嗓子把我嚇一跳,我還以為我咋了:「我26歲談過戀愛不很正常嗎?你不也談過嗎?」
夏夏眨巴眨巴眼,好像覺得也有道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長著一張不會和男人戀愛的臉。沒事,那你繼續說。」
我開始回憶我剛剛說到哪了,恰好另一個室友阿月開門進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阿月是我見過最自律的女生。
她每天固定七點半起床吃早飯,然後有課就上課,沒課就去圖書館自習。中午大概十二點剛過時,她就已經吃了午飯回到宿舍睡午覺,然後一點鐘再次起床出門學習。
晚上六點半她會準時回到宿舍,換運動服去和她的一個同門師姐打羽毛球。七點半會回來再換回常服,然後去圖書館學到十點閉館。
每周日是她固定的休息時間,通常會去新街廣場做spa、買衣服和化妝品,然後再在商場六樓吃頓好的。
所以像阿月這樣的女生,很難接受宿舍里的異味:「天啊,又是這個味道。」
她說著把包放下,準備換運動服,這時最後一個室友小珍恰好也拎著盒飯回來。
阿月的聲音有氣無力,因為她已經提醒過好幾次了:「小珍,你衣服又餿了。」
小珍也趕忙把盒飯放下,跑到陽台去,聽聲音有些惱:「啊,真的又餿了,又得重洗,煩死了!」
阿月一邊換衣服一邊探頭看她:「這陣子太陽都不好,你別手洗了,就用樓下洗衣機洗吧。陽台本來就小,你衣服整天滴滴答答的,洗多少次都幹不了啊。」
小珍還是一貫的說辭:「不了吧,我怕公用洗衣機不乾淨。沒事,過兩天應該就出太陽了。」
阿月把羽毛球拍往身上一背,搖頭嘆了一聲「這個味兒啊」,然後就出門去了。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阿月一天到晚不回「家」,也是嫌這個味兒太沖了。
九、十月正是n市的雨季,去年這會兒我們就苦於這個味道,只是沒人好意思說,今年果然還是這樣。
別說阿月了,我和夏夏也都提醒過小珍,但似乎沒有什麼作用。有時小珍的衣服實在換不過來,只能穿著陰乾的小裙子出門,於是連她身上都有股揮之不去的味道。
相比較而言,我和夏夏算是比較好說話的,而且我倆平時也有邋遢的地方,就覺得兩個月還可以忍受。但阿月那裡,似乎快忍到極限了。
陽台傳來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