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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著眼回頭看她:「你不說這事兒過去了嗎?」
她大喊:「姐,你太冷漠了!阿月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室友,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我:???
這不是我冷漠,而是我所知的所有信息都來自夏夏。
而夏夏這個人,眾所周知,說話也不靠譜。
我至今還記得有一天她問我論文寫得怎麼樣了,我一頭霧水,問她什麼論文。
她說:「姐別藏了,我大半夜起來上廁所都能聽見你敲鍵盤的聲音。」
我說:「哦,那不是寫論文,是寫小說。」
她怔住:「啥?」
我說:「是啊,我是個十八線網文寫手,我敲鍵盤是在寫小說。」
她大驚失色:「那怎麼辦,我都已經給你宣揚出去了!」
我:???
所以夏夏嘴裡說出來的話,其實只能聽一半。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誇大的成分——豪豬和阿月聊天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傳遍了研一研二,吃瓜群眾是不是真的都把阿月看作拜金女,豪豬究竟是只把阿月當成炫耀的資本還是真的喜歡阿月,這些我都不能確定。
所以我跟阿月聊這些確實不合適,而且在我心裡我和阿月也沒那麼熟。
我是真快把這事兒忘了,想不到這麼多天過去了,夏夏竟還在嘀咕。
我說:「我倒還挺能理解她的。因為有時候重要的就是聊天時的那個感覺,她可能就是聊天時覺得開心,也不想打破一些幻想。甚至她可能覺得外貌不是那麼重要,但等見到豪豬本人時她可能會覺得外貌其實還……挺重要的。嗯,哪怕外貌不重要,氣質總是重要的。」
夏夏說:「那我們就更不能坐以待斃了!時間拖得越久,阿月陷得越深,到時知情的你我都有責任!」
我說:「你是怎麼做到把180度大轉彎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你上次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夏夏無視了我的吐槽:「決定了,正義夏夏要組個局,這周勢必要讓他倆見上面!」
我說:「你加油,我打字了。」
果不其然,她替我決定道:「想什麼呢姐,你也得來!」
我說:「你做夢,這種局我死都不會去的。我會替人尷尬,我的腳趾能摳出三室一廳。」
夏夏說:「我到時候守著你摳,少一間你都得在n市中心給我買!」
我已經回過身來開始打字了:「我話放在這裡,我死都不會去的。」
她說:「我打算組個十二人局,玩狼人殺。」
我:「草。」
我這一生沒什麼別的愛好,除了愛打字,就是玩玩狼人殺。
因為湊不齊人的緣故,我一般就是網殺。有幾次在宿舍玩時夏夏也在,等我殺完了拔下耳機,就看見她對我投來星星眼。
把我嚇了一跳。
據夏夏所說,我玩遊戲時的語氣和平時判若兩人,她說我發言時的聲音兼具智慧和殺氣。
嘿嘿,這話我好愛聽。
玩狼人殺的習慣是從本科畢業找工作時就有的,當時是為了練發言、練膽量。後來就是沉迷於這個遊戲的邏輯性,至今無法自拔。
我一開始覺得這遊戲也就是網殺好玩,線下面殺容易把人惹惱了,但上班時部門裡有過幾次玩狼人殺的團建,我和陳哥殺得那叫一個棋逢對手、酣暢淋漓。從此我就覺得面殺也不錯。
但是我打狼人殺有個弱點,是我多年沒有改過來的——我拿狼牌不會悍跳。
拿狼牌都得謊稱自己是好人,然後為了狼團隊的勝利去發言,這事兒我可以做得非常自然。但我就是沒法拿著狼牌說自己是【預言家】,讓一群好人跟著我走,最後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