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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那幾個人哪裡還敢在我家多待，抬著王二丫的屍體就跑了，王建國這人再橫，也怕這種事。

不過，在他走之前，回頭沖我說了這麼一句：&ldo;張陽，這事他娘的沒完，你欠二丫的，早晚得還上!&rdo;

王建國一走，家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我看了老煙杆一眼，院裡有本事搞出這麼詭異動靜的人，也只有他了。瞅著奶奶那屋的燈逐漸的暗下去，爺爺說：&ldo;楊先生，你這一手可真不賴啊，咋弄的，還……還會唱戲?&rdo;

&ldo;屁，我哪有這本事!&rdo;老煙杆一口否定，他這時候還在盯著我奶奶那屋，臉上的表情可不輕鬆。爺爺跟老煙杆很熟，但他一直都覺得老煙杆是個琢磨不透的人，所以，在這種事發生的時候，除了恐懼之外，我和爺爺都覺得是他做的手腳，現在被他這麼一否定，我倆都有些驚了，不是他，屋裡頭會是啥?

拿了手電筒，到奶奶屋門口照了照，門縫上的糊的稀泥都變黑了，地上撒的青灰上也有兩串腳印，腳印不大，像是女人的。

&ldo;真是秀玉回來了?&rdo;爺爺問。

我忽然想起來，爺爺以前說過，媽在世的時候喜歡唱戲，沒嫁給爸的時候還在劇團里待過，演過花旦。

不過，現在屋裡頭已經沒了動靜，也不知道奶奶咋樣了，如果真的是媽回來了，奶奶以前那麼對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對奶奶下手，我有點兒擔心，就問：&ldo;楊爺爺，我奶奶不會有事吧?&rdo;

沒想到老煙杆沒回話，倒是爺爺搶了話，他說：&ldo;陽娃，你媽是個好人，就算真變成了啥，也不會害人，她不會害你奶奶的!&rdo;

&ldo;你爺爺說的沒錯，我讓門窗上糊的房檐土也不是為了防你媽，叫我說，你媽的意外出現其實是救了你奶奶，還嚇走了王建國那幫人，這是好事。&rdo;很顯然，老煙杆後邊的話也是推測，剛才那是不是我媽，還不確定。

爺爺衝著奶奶那屋喊了好一陣子，奶奶才應了一聲，還把我爺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的，說我爺爺大半夜不睡覺叫魂呢，爺爺也沒生氣，畢竟奶奶沒事就好。

折騰完都已經後半夜三點多了，都累得不行，肚子還有些難受，就回屋睡了。

老煙杆走的時候交代，說明天有啥事也別去找他，爺爺還以為他不想管我家的事了，老煙杆說不是不管，就是明天他不方便出門見人。我跟爺爺也不太懂這個，只能聽著老煙杆的交代，明天的事不好應付，王建國不會善罷甘休的。

回屋躺床上，剛準備睡覺，旁邊的牆又響了，我心裡頭跟著揪了一下，不過，很快那邊小甜問我：&ldo;睡了嗎?&rdo;

&ldo;沒呢，咋了小甜?&rdo;我問。

她沉默了一陣，說：&ldo;張陽，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二丫……其實她……也不錯……&rdo;我知道，小甜這是吃醋了，我趕緊解釋說：&ldo;不是啊，小甜，你別誤會……剛才我跟她的事……唉……我以為她是你呢……&rdo;

&ldo;真的?&rdo;她問，語氣中有那麼一絲欣喜，但她隱藏的很深。

第九章 壓口銅錢

我說真的，很肯定。

然後，她那屋就沒了聲。也不知道這會兒小甜是還在發火，還是正在蒙著被子偷笑呢?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被外邊嘈嘈嚷嚷的聲音給吵醒了，我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