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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算他對私下猜別人想法這樣的行為不屑一顧,但就他和孟溫的相處來看,他至少可以肯定,孟溫是不討厭和他接觸的。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回過神,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靠在門口看著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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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被趙雲逸的電話吵醒的,對方很著急,讓她趕緊到研究院。
她急忙收拾好,才看到,昨晚兩點,萬里在班群里發了大段辱罵學校和研究院的話,甚至還直接圈了盧卉。
她通篇看下來,主要是針對學校背著他聯繫了父母一事,他還揚言要舉報研究院。
研究院的工作群里,書記已經圈了她和盧卉。
她走到研究院門口,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趙雲逸,他在抽菸,看到孟溫過來急忙滅了煙朝她招了招手,「你進去就啥也別說,讓你做啥你就做啥。」
「怎麼了?」孟溫有些緊張,她往行政區看了一眼,問,「汪校過來了?」
趙雲逸點了點頭,「萬里是鐵定要退學了,其實只要我們自己帶去醫院看看,開個證明退學就行,只是之前不想把事鬧大才讓你去聯繫,這下上面估計怕後面不好解決,想速戰速決。」
孟溫皺眉聽完,只覺得事態嚴重,她想到了昨晚又哭又跪的兩個老人,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走到書記辦公室門口時,她還是不死心的轉過頭問,「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嗎?」
趙雲逸皺眉看她,有些不理解,「這可是個麻煩……」他還想說什麼,但想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孟溫點點頭,敲響了書記辦公室的門。
再出來時,她覺得身心疲憊,別說去替萬里爭取,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學校是真的鐵了心了。
她在臨出門前和書記說了萬里父母到z城的事,書記嘆了口氣,交代安撫好老人的情緒就沒在說什麼。
盧卉也一直沒有回覆消息,孟溫猜她可能還在睡覺。
她想了想,還是直接去了學生心理輔導站,她要帶心理老師去見一見萬里,最後拿到心理老師給的診斷結果,去帶著萬里去辦理退學。
去往學生宿舍的腳步變得異常沉重,心理老師可能看出了她的一些異常,試圖開導她,她罷了罷手,示意自己不要緊。
萬里照樣沒來開門,孟溫從宿舍阿姨哪裡拿了鑰匙,打開了他的宿舍門。
一股刺鼻難聞的吐酒的味道,不知道這又是喝了多少二鍋頭,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孟溫開了燈,看到到處都是酒瓶子,心理老師拿出手機一通拍,孟溫看著她禁不住搖頭的樣子,苦笑了一下。
她走到萬里的床邊,大聲叫醒了他。
對方情緒很激動,掀開被子咚咚咚幾聲從樓梯上翻了下來,臉很紅,酒似乎沒有醒。
孟溫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心理老師在身後扶住她,她才穩了下來,緩了緩,她吞咽了一下,才鼓起勇氣開口,「萬里同學,這是學院之前為你聯繫的心理老師,我們過來看看你最近生活學習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話還沒說完,孟溫看見他聽到「心理」兩個字時,陰暗的表情黑了兩個度,他一腳踹開了地上的酒瓶,清脆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樓道。
他開始推搡孟溫和心理老師,「滾出去!都滾,你他媽才要看心理醫生,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他推得很使勁兒,心理老師年紀大了,嚇得抓緊孟溫的胳膊,這使得孟溫後退的時候受阻,在萬里那麼一推下,她一下倒了下去。
這是個沒有意料的摔倒,心理老師始料不及,孟溫更是毫無防備,但在摔下去的瞬間,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她的手先伸了出去。
於是,她看著離她的臉只有毫釐的玻璃碎片和被劃破的手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