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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儿,“说起腰牌……看刚才的势头,那刺身上的腰牌恐怕是你四弟的手笔吧?”
南宫信这会儿完全不想搭理他,但还是公私分明地“嗯”了一声。
北堂墨皱起眉头,“我从来没跟他打过交道,他怎么会有我府上的腰牌?”
“你确定他没勾搭你的女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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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沐给北堂墨简单包扎好伤口;北堂墨伸手扣了两下车厢壁,车夫才重新策马往王府走。
南宫信为了保证自己能活着回到王府;直到马车停到王府大门口都没跟北堂墨说一句话,但刚下马车他就意识到今晚这人是铁了心要把他溜达到底了。
他听得很清楚,这会儿迎面从他地盘里快步走出来的人正是刚才骑马一溜烟消失的赵权。
没有北堂墨的命令;赵权就是脾气再急也不会没规矩到在两个主子都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擅自光明正大地出入南宫信的王府。
北堂墨闭着眼睛养了一道儿的神;这会儿从马车上下来完全看不出他身上还带着那么大一个伤口;连如沐也不去扶他了。
赵权火急火燎地走到北堂墨身前,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爷;来过了。”
北堂墨蹙了蹙眉,向跟南宫信站在一起的彦卿看了一眼,“死了?”
赵权微颔首;“是。”
北堂墨看向南宫信,这人显然不情愿却不得不等他的一句解释,北堂墨轻舒出一口气,“算你女人命大。”
南宫信一怔,倏然明白北堂墨的意思,脊背瞬间一片发寒。
如沐脸上也显出几分惊愕的神色。
就只有当事人还一脸茫然,“有人死了我还活着就算我命大啊?”
北堂墨啼笑皆非,这女人犯二说出来的话其实还挺有哲理的,“你这么说也没错。”说罢北堂墨看向脸色煞白的南宫信,“这事儿能不能让给我?”南宫信刚露出些犹豫神色,北堂墨就补了一句,“很重要。”
南宫信点了点头。
“谢了。”
南宫信摇头,“该我谢你。”
北堂墨用一种从复杂指数五颗星的目光看了眼彦卿,把她看得全身发毛之后就抢在这所宅子的正主儿前面带着赵权和如沐大步进门去了。
彦卿能脑补得出来府里出事儿了,这事儿跟自己多少有点儿关系,但跟北堂墨的关系更大,所以北堂墨就很客气地向南宫信要了这件事儿的处理权。
除了这些,其他的一概都是问号。
比如南宫信的反应。
从王府大门到静安殿卧房,这人一声都没出。彦卿知道这一天下来肯定把他累得不轻,这会儿他脑子里肯定在搅合着一堆她这辈子都甭想理清楚的国家大事,所以她也不打扰他,让绮儿去煎药之后看他还在屋里一动不动站着就过去想帮他把那身看着就累的官服换下来。
手刚碰到衣襟,突然被他搂进了怀里。
不知道被他抱过多少回了,但这么突然一下子彦卿还是叫出声来。
这一声叫出来,只觉得南宫信把她抱得更紧了。
魂儿定下来,彦卿清晰地感觉到南宫信冰冷的身子在微微发颤,不由得伸手轻轻拍抚他的脊背,“怎么了?”
南宫信就这么抱了她好一阵子,半晌才开口,“对不起……”
今晚她的脑子已经跟着这俩人转到极致了,这会儿实在没有余地去琢磨他这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是打哪儿来的,“只要你没杀人没放火没赌博没打架,我都原谅你,行不行?”
南宫信摇了摇头,仍没有放开她。//**//
“这都不行?”彦卿哭笑不得,“那你是杀人了放火了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