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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務了嗎……
特工失聯是常事,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總覺得不太對。
想起昨天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到底沒有打開追蹤定位去查裴昀在哪。
我是絕對不會反省的,裴昀更不會。我們兩個除了信息素絕配,連臭脾氣都如出一轍。
之前在特別行動處的時候,同事們將我和裴昀的日常對話總結為以下幾句:
裴昀:聽我的。
我:我不聽。
裴昀:不聽就滾。
我:滾了,拜拜。
我其實一直都算是個理智的人,遇到裴昀才變得叛逆。誰讓他太欠揍,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直接動手。
枯坐一宿,天明時我終於又接到程副官的來電,他的聲音略顯疲憊,說裴昀被調查局的人帶走了。
我想到段弘說過的話,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為什麼?」 我問。
「說是和一個叛變的間諜有關,具體我無權得知。」 程副官嘆了口氣,「裴處目前人在調查局,已經被看管起來了。
「裴部長呢?」
「大選將近,裴老為了避嫌,把自己派去空軍基地視察了。」
所以昨晚電話接不通,應該是被調查局屏蔽了信號。裴昀那個驢脾氣,怎麼可能老老實實配合那幫眼睛長在天靈蓋上的探員?
我很怕他一個不爽掀了桌子,順便一巴掌拍掉調查局局長的假髮,那樣的話國安局和國調局的梁子就結大了。
「你現在在哪?」 我問。
「調查局二樓會客廳。」 程副官答。
「等我過去。」
掛了電話,我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別了一把中看不中用的華麗手槍去了調查局——反正在門口也會被卸掉的。
這裡的官員仍是一副裝腔作勢的精英做派,拿捏著既不把我惹毛又能擺架子的微妙尺度,我看著都覺得累。
一套表面功夫做完,才同意我去探視裴昀。
探視。
這兩個字從我舌尖滾到喉嚨再滾回舌尖,怎麼咂摸都不舒服。
「裴昀被定罪收押了嗎?」 我問。
「當然沒有。證據不足,無法定罪。」 引路的官員說。
「那就不要用探視。」 我側目淡淡看向他,「我不喜歡。」
官員可能沒想到我會挑一個詞的錯,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咽了回去,說:「抱歉。」
進到審訊室,裴昀果然沒有讓人失望,正上身越過桌子揪著對面探員的衣領,惡狠狠說:「在我耐心耗盡之前,你最好找到足夠的理由讓我繼續留在這裡聽你們廢話。」
與此同時,來自 sss 級 alpha 腺體的壓迫信息素充滿整個房間,別說那個探員,連我都有點吃不消。
本來就頭疼,現在頭更疼了。
「國家調查局規定不允許在審訊中使用信息素壓制……」 探員艱難道。
裴昀不為所動:「國調局的規定,關我特別行動處屁事?」
我嘆了一口氣。
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像個愣頭青。
他聽到我的聲音看過來,終於捨得鬆開探員的衣領,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我敏銳地察覺到裴昀的情緒中有一絲不太尋常的焦躁,於是沒有和他對著嗆,而是平靜道:「來撈你。」
「不需要。」 他說。
我沒理他,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順便對對面喘著氣整理衣領的探員說了聲 「坐」。
探員愣了愣,不自然地拉開椅子坐下。
「說說吧,我們裴處犯了什麼事兒?」 我儘量讓自己雲淡風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