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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講出了口。他沒有站在徐白父親的角度考慮,而是想起了躺在棺材裡的老人。
一桿天秤,做不到平衡,顧全不了所有人,總有善惡之分。
老一輩的親戚搭住徐白的父親,痛斥道:&ldo;立輝啊,像話嗎?咱家的事情,弄成了這樣,你爸要是還在,會多傷心?還好他先去了!&rdo;
徐立輝抬步,渾身顫抖。
父親去世的早,他是母親拉扯大的。
他走到陶娟的面前,想起謝平川的話,揚起自己的右手‐‐陶娟以為他要打自己,她立馬哭訴道:&ldo;你乾脆殺了我,讓我去見你媽!你也進監獄,賠掉下半輩子……&rdo;
結果丈夫沒打她。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喉頭腥甜,他氣得咳嗽。哀樂還在奏鳴,像是諷刺的長音,往昔的回憶如刀槍劍戟,戳的他全身鮮血淋漓,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可惜沒有如果。
徐白奶奶下葬的第三日,她的父親與繼母離婚。
繼母沒有正當工作和收入,孩子的撫養權被判給了父親。歷史仿佛在重演,因為這一次,繼母也沒分到婚後財產,房子和存款都在父親的名下,他賣掉了三室一廳,換了套一室一廳,就在學校的旁邊。
至親去世,終於開始思考人生,愧疚感與日俱增,他再沒聯繫過徐白。偶爾有幾次,和女兒在路上相見,竟也只是寒暄幾句,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找過謝平川,只是為了叮囑:&ldo;我對不起小白,她出國那麼多年,我沒盡到父親的責任。交給你,我也放心。&rdo;
那是冬日雨後的黃昏,長天一色,北風寒冷,謝平川聽他說話,應道:&ldo;我會好好照顧她。我也答應了奶奶。&rdo;
徐白的父親看著他長大,看著他從矮小的男孩子,長成如今身形高挺的青年,恍惚間像是回到了當年的四合院,女兒繞牆奔跑,玩笑一般說道:&ldo;爸爸,我喜歡隔壁的哥哥,以後也不想和他分開。&rdo;
那時作為父親,他笑道:&ldo;哦,我看他也挺合適的。&rdo;
如今,他拍了謝平川的肩膀,跨越了十年間隔,生分不可避免。他自知今後如非必要,不需聯繫,最好至此不相往來,因為他老了,無顏面對。
謝平川目送他離開。
第63章
開春已是二月, 氣溫稍有回暖。
年假將至,工作放鬆,同事們喜氣洋洋。與其同時, 也有人準備離崗。
那位計劃辭職的女同事,恰巧和徐白在一個小組。此前她收養了趙安然家的小貓,遞交辭呈的那一天,她便和徐白說:&ldo;小白, 我打算辭職了,男朋友要去上海發展,我想跟著他。&rdo;
言罷,女同事接著問:&ldo;你家裡還能養貓嗎?趙安然給我的那隻貓……你記得嗎, 它的名字叫燒麥,它很乖的。等我去了上海, 要住在男朋友的家裡, 他父母不讓養貓。&rdo;
徐白正在伏案工作。聽見女同事的話,徐白開口道:&ldo;燒麥?&rdo;
她記起那一隻棕灰色的小貓。
女同事點頭。
徐白愣了幾秒,又道:&ldo;燒麥有多大了?&rdo;
&ldo;它還沒滿一歲,體形很小, 做過絕育手術了,&rdo;女同事向她介紹道,&ldo;身體健康,性格也溫和,你要是能養,我晚上抱給你。&rdo;
女同事展示了很多照片和視頻。
依她之見, 徐白溫柔體貼,富有耐心,把燒麥交給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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