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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嚨哽咽,目色發紅。垂首說話的時候,頭頂一片灰白髮絲,顯得格外扎眼。
六年前還不是這樣。那時父親的公司經營順利,母親算得上風華正茂,家中生活順風順水,趙安然整天無憂無慮。
他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原本以為xv公司能把他拽出絕境,結果前方的路,反而是一道更深的懸崖。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閉上雙眼跳了下去。
母親拉住趙安然的手,勸慰道:&ldo;我和你爸爸,都活了大半輩子。你還年輕,要為自己考慮,判決書下來了,咱們不指望上訴,就盼著你能減刑……&rdo;
話音未落,眼淚滴在他的指尖。
趙安然手指一顫。
他的父母都老了。小時候見不到母親哭泣,成年之後才知道,父母扛不起的重擔,可以交由他代勞。可惜他走錯了方向,懸崖勒馬也來不及。
他緩慢地抬起頭,竊竊私語道:&ldo;讓律師幫我帶一句話,帶給恆夏的技術總監謝平川。&rdo;
趙安然的母親依言照做。
謝平川隔天收到了消息。他沒有瞞著徐白,如實相告道:&ldo;趙安然有一隻貓,叫做燒麥。他的律師告訴我,燒麥脖子上的銘牌,是趙安然通過谷歌搜索,精挑細選的。&rdo;
徐白還沒有聽完,就把燒麥捉了過來。
這隻貓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這段時間以來,它整天和蝦餃廝混,別的東西沒領悟,就學會了如何撒嬌。
燒麥臥在徐白的腳邊,小心翼翼地&ldo;喵&rdo;了一聲。那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像是富有光澤的玻璃珠。
徐白把燒麥抱到了腿上,撫摸貓咪脖子上的軟毛。她輕輕地拉起貓項圈,翻過那一塊墜著的銘牌,只見銘牌的正面寫著&ldo;燒麥&rdo;,而反面‐‐是一個奇怪的字符串。
&ldo;哥哥?&rdo;徐白叫住謝平川。
她坐在沙發上,神色有些茫然。
謝平川走到她身邊,研究那一塊銘牌。
聯繫趙安然所說的&ldo;通過谷歌搜索&rdo;,謝平川做出了幾個大膽的猜測。他當場打開筆記本電腦,在谷歌雲存儲的網盤上,測試了不同類型的字符串。
徐白旁觀了全程,疑惑不解地問道:&ldo;不能把那一串東西,直接輸進去嗎?&rdo;
&ldo;它不是原碼,還需要解密。&rdo;謝平川回答。
徐白湊近了一點,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她接著自言自語:&ldo;我對計算機一竅不通,沒辦法伸出援手,幫你的忙……&rdo;
&ldo;燒麥被你帶回家了,&rdo;謝平川輸入最後一串字符,成功破獲了帳號的密碼,&ldo;說實話,在我看來,你幫了一個最大的忙。&rdo;
徐白沒有領情。
她為自己辯解道:&ldo;我是無心插柳柳成蔭。&rdo;
言罷,徐白懷抱著燒麥,繼續觀察謝平川。
謝平川飛快地敲擊鍵盤,手速無法用語言形容。徐白親眼見證他破解密碼,隨之而來的,就是網盤裡備份的證據。
其中包括xv公司副總經理的談話錄音,詳細地交待了xv公司的戰略計劃。他們複製恆夏的翻譯軟體界面,然後通過逆編譯手段,收集部分原始碼,仿造了一個低等的偽劣版,在其中根植勒索病毒,發放到各大軟體分享網站。
除此以外,還有幾位技術部的員工參與‐‐雖然他們現在都被革職了。
恆夏集團為ac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