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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了,請節哀。」
可能是感受到了警察堅決的態度,吳燕只好收回了手。
「我們換個地方談吧,你們女兒的遺物需要檢查,所以我的同事從學校帶回了好多書,該還給你們了。」柴原說。
「在哪兒?」張彥之紅著眼睛問。
「在一樓,我們一起下去。」趁他們情緒穩定趕緊離開這裡,柴原只有這一個念頭。
「走吧。」張彥之對吳燕說。
柴原像個領路人似的走在前面,張彥之看著那個徐徐移動的沉默背影,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他已經等不到去檢查遺物了。
「這件事到底會怎麼處理,現在跟我說明一下。」
「接下來還有很多調查工作。」柴原回答。
「那大概要多久?」張彥之繼續問。
「那要看後面的工作了。」
「別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
「事實就是這樣,要看調查的進度和結果。」柴原頭也不回,邊走邊說。
「我早上還見過女兒,過了十二個小時,現在人就沒了。你給我這樣的回答像話嗎?」
「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
「能理解又怎樣,一點兒用都沒有!」
「真的可以,畢竟見過太多這種事了。」柴原說了句大實話。
張彥之重申自己觀點:「我女兒是被害的。」
「有這種可能。」
「現在又說有可能了。」吳燕及時接話道。
「我剛才就說了。但也不是沒有自殺的可能,從現場看,當時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這就是目前最大的疑問,當張彥之聽說女兒一個人死在學校的房間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
「兇手肯定是跑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一旦調查有了新的進展,我一定會及時通知你們的。」
「現在調查到什麼程度了?」吳燕問。
「今天只是完成了初步的取證。」柴原說,「後面還有很多工作。」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連夜加班嗎,怎麼只有你沒看見別人?」張彥之問。
「有人在加班,但是這個案子很特殊,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法確定。」
柴原再一次陳述了當下的工作狀況,雖然也不怎麼期待對方能聽進去,可對受害者家屬就只能這樣不厭其煩地反覆說明。
柴原帶領張彥之和吳燕走到一樓中央的一扇門前,張彥之看了眼門框,只有號碼牌,不見科室的名牌。自打進了這個大院他就像被帶到了神秘地帶,哪裡都神秘兮兮的,只有跟在警察身後才不會迷路。
「進來。」柴原打開門說。
這裡就比剛才那地方小很多了,大概只有二十幾平方米,四張辦公桌,兩個檔案櫃。給人的印象就是間普通的辦公室。
柴原走到最裡面的那張桌子旁,抱起桌上放著的紙盒,來到張睿斯父母前面。裡面就是張睿斯的書包和幾本書。
「就是這些,學校里能找到的東西全部都帶過來了,你們看看吧。」
張彥之拿起一個紅色筆記本,隨意翻著,看完又去拿另一個。雖然不知道這麼做究竟還能發現什麼,但他也停不下來,好像是這樣可以感受女兒最後的氣息。
吳燕也從書包里抽出一本練習冊,她已經好久沒看過張睿斯的作業了,沒想到最後是以這種方式。
「我先說明一下,我的同事並沒有從這些物品裡面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當然了,這只是作業而已。」
張彥之腦袋歪向吳燕那邊,想看看她手中的冊子裡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然而那上面只有女兒的字和一些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