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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治不好么?”
螺儿皱眉摇头道:“这些年总瞧大夫,总吃药,也不见好,大夫说还是心气郁结所至。”
想想又问:“大太太对少夫人很是关爱,她俩婆媳感情为何如些深厚?”媳妇进门三年没生孩子,婆婆还这样疼爱,看着也不像大度的人啊。
螺儿道:“咱们少夫人是太太嫡亲姨侄女啊,且六岁时便住在府上了,当然跟亲闺女一样啦?”
暂时知道个大概,向茵茵叹口气歇会,是好人就行,还是有希望的。
一会想起来又忍不住问:“少夫人自小住在府上,想来应当与大少爷青梅竹马才是,你才说,她转不弯来是什么意思?”
螺儿瞧着快进院子了,便摆手说道:“不行,这事大太太本就不让咱们随便提起,再说这眼瞅过看了,咱还是别说不高兴的事了。”
向茵茵皱眉再问,却不想螺儿是个死性子,说不说就不说。两人回后院不提。
这边林家越晨起便去各铺子里转了一圈,不见什么大问题,下午因要核各庄子上收回来的帐目,便早早回来,才进自己院子门,便见丫头如儿告诉他说老爷太太有请。
林伯钦陪妻子莫氏坐着,看她训儿子,心里不满,皱着眉头不吱声,咣荡咣荡将茶杯盖碰得连连直响,却还是抵不住自家堂客的话传进耳来:“回头你是多压制压制那丫头了,太没规矩了,瞧把惠雅欺负的,吓得她脸都白了,说不上话来,回头别又病倒了,我说你也是,自己媳妇自己不多疼爱些,尽叫她操些没必要的心。”
林家越笑道:“娘不替惠儿多操这些心,她还好过些。”
莫氏指头就指到他头上来,说:“你,你说什么话,你也是个温呑性子,我不替你俩操心,将来这府上可不知道什么样呢。”
林家越道:“惠儿聪明着呢,我也聪明着呢。娘就安生等着享福就好了。”
莫氏就叹气道:“可她那身子……”
林家越说:“大夫都说了没事,慢慢会养好的,您啊,就是一天到晚多想。”
莫氏还要再说,被林伯钦打断:“行了,你这回回来,该断了念想吧,别一老想着,没的时时挂在嘴边惹人心痛,以后就尽不提了。我问你,你手上那些往来买卖,可都还妥当?”
林家越本坐在下方端了茶在喝,听了他父亲这样问,便将茶顺手放在右手边的红木高脚正方小几上,答说:“无事的,年底将将礼仪给东道主送去,再给手下伙计掌柜们发过年利是,庄子上打赏一遍,便无事了。”
林伯钦嗯了嗯,道:“我手上也只剩药材与船运这块了,明年慢慢都给你去管,我这两个,风湿犯得越发厉害了,不能再多管了。”
林家越恭敬点头。
那边莫氏见了空档,又插话道:“一会回去,多陪惠雅说说话,她这几日,越发瘦了,想是心里不舒服,你也别紧着与个丫头亲热,放着正牌妻子不管,可是不懂事的做法。”
林家越笑言:“娘,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放心了吧。”
林伯钦便挥手赶他:“走走,别在这里死脸皮,该干嘛干嘛去,我烦你这样子。”
林家越从二老屋里出来,吐口气,回院子。
晚香院夏天极馨香浪漫,冬天却有些赶不上祖母的院子,有数十棵上了年头的梅树,不开花也有气节。惠雅一直患有崩漏之症,月事时间长,又长年累月,淋漓不易干净,她不喜林家越在她跟前,因而大多数时候住在书房旁的屋子里。因想着也是许久不去陪过惠雅了,这会便到后院子来。
适逢王惠雅正半躺了床上在看书,光着的一双脚也露在外面,一身白底小衫儿,只袖口领边缀着几朵红色梅花,林家越叹气走过去,坐在床沿,将被子拉了些给她盖好,收回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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