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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让妻子的兄弟过上轻松惬意的日子前,他自然会优先考虑他们三人的安全——是以,不光是陆修和陆子乔少干了许多体力活,为了避免旁人起疑,连带着从卢府里陪嫁过来的另一些丫鬟、家丁们也沾了光。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为此忧心——府里的下人们只会以为,王爷这是越来越宠爱王妃了,故而爱屋及乌。
听闻此言,慕朝栖的耳根又不由自主地发烫了。
他怎么总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叫人脸红心跳的话来呢?
而这一幕落在郁无庄的眼里,无疑是令他心生愉悦。
嗯,朝栖恢复得很好,脸色红润了不少,连耳朵都有血色了。
笑而不语的注目让慕朝栖愈发窘迫,她微红着脸转移了视线,勉强让自个儿平静下来之后,她才佯装镇定地凝眸于跟前的男子,正儿八经地问:“我是不是该回我自己的房间了?”
诚然,为了配合郁无庄演戏,自二月末以来,她就以照顾病危夫君的名义入住了风雅居的主卧;时至四月,她又因为要看护“起死回生”的郁无庄而继续与之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到了五月,两人遇袭,她因替他挡剑而身负重伤,结果仍旧是在这间已然呆了两个多月的屋子里养伤——这么些时日下来,这儿都快成了她的卧房了!
如此思量的慕朝栖并不清楚,同样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看来,全然不是同一回事。
“为什么要回去?”直到她亲眼看着郁无庄一脸不解地反问,才意识到自个儿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
“因为……”四目相接,她张了张嘴,忽然觉着,那些合乎情理的缘由都没法在对方面前说出口了。
“以后,你不是就住在这里了吗?”谁知更让人咋舌的还在后头——郁无庄这就满脸理所应当地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丝毫不准备给予转圜的余地。
“我……”
“朝栖,你我是夫妻,朝夕相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未等女子开口一言,对其尴尬的神情视若无睹的郁无庄就自顾自地坐到了床上,“以前是我亏待了你,今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不……不是……她、她没觉得受委屈啊……
不知何故,面对男子深情款款的眼神和情真意切的表白,慕朝栖那颗素来聪慧的脑袋似乎突然间就被一团糨糊给粘住了,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应对之词。
“好了,别想太多了,好好歇着。”郁无庄柔情似水地关照着,径自扶着慕朝栖躺下了。
她怎么能不多想?
慕朝栖哭笑不得地在心里道。
可是,郁无庄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兀自起身替她掖好了薄被,然后抛给她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最后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掩上房门转过身子的一刹那,郁无庄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他负手仰望万里无云的天际,心情如同五月的阳光一般明媚。
从今往后的每一夜,他的朝栖都会与他同床共枕。
这感觉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求动力
☆、邀约
这一年的夏天,慕朝栖过得有点儿纠结。
不光是因为这夏日炎炎的,她却因中毒负伤而无法正常入浴,更是因为等她回过神来之际,自己竟然已经成了风雅居主卧的女主人了。
所幸在同床共枕的四个多月里,郁无庄一如既往地尊重着她,未尝强迫她做任何事情,所以渐渐地,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既来之则安之了。
更何况,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等着她去操心。
诚然,银婆婆离开玉衡国去往开阳已有半年的时间了,慕朝栖本以为约莫三个月的时候就会有婆婆的消息,可是都过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