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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水色能治得了这个火云了。
果不其然,从她这儿死活问不出结果的火云立马就点头称好,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水色了。
土衾默默无语地轻叹一口气,开始着手收拾药渣。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后,她自柴房往自个儿的卧房走,途中恰好碰上了前来寻她的郁无庄。
“女子来月事所导致的疼痛,可以通过服药之外的法子去治疗吗?”孰料在她行了礼后,却听得郁无庄如是询问。
土衾下意识地抬头盯着来人看,不理解对方为何想要排除这个最常用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朝栖她不喜欢喝药。”瞧出了土衾眸中暗含的疑惑,郁无庄似无奈更似宠溺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已然浮现起方才慕朝栖服药时那拧成一团的眉毛鼻子,耳边更是响起了土衾走后爱妻垂着脑袋嗫嚅的那句“我……我受不住药的苦味”。
是以,慕朝栖分明已被葵水来时的腹痛困扰了多年,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用药根治。
原来,她的身子吃得了苦,可舌头却不行。
恍然大悟的郁无庄在好笑之余,自是要想办法为妻子寻找其他的解决之道。
于是,他再次找到了医术颇精又同为女子的土衾。
按揉穴道通常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而且耗时耗力;服用汤药虽然同样是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但只要坚持几个月,就会有明显的效果——可惜,王妃受不了药物的苦涩。
那……就只有……
土衾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一个昨晚被她生生压下的秘密又无可避免地浮上了心头。
“没有别的办法吗?”眼见女子缄默不语,希望落空的郁无庄不由皱了皱眉。
“据说……”迟疑了一小会儿后,土衾还是如实开了口,“女儿家只要生了孩子,那么由月事所带来的疼痛,就会有所好转,甚至消失。”
语毕,她情不自禁地抬起眼帘,观察起郁无庄的神色来。
昏黄的火光下,只见一抹愣怔在那面如冠玉的容颜上昙花一现,随即便被逐渐放大的笑意所取代。
这个好办——非常符合他的期望。
郁无庄暗自欣喜之际,注目于他的土衾却再一次陷入了天人交战。
毋庸置疑,主子很期待同王妃生儿育女。
可是……
她到底要不要把昨个儿看见的那一幕和她之后问到的那件事告诉主子?
“怎么了?还有问题吗?”这时,从微妙的喜悦中抽身的男子注意到了土衾微微锁起的双眉,不禁以为这其中尚存玄机。
有问题啊……很大的一个问题。
土衾凝视着男子倏尔透出忧虑的凤眼,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罢,长痛不如短痛。若是她现在瞒着,将来东窗事发,主子才更加措手不及——届时,主子的失望之情恐怕更甚。
“主子……”如此思忖着,土衾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土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听女子突然提到了一个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又见她的神情莫名的严肃起来,郁无庄难免有点不明就里,但他还是耐心地听着、问着。
“昨日巳时,土衾在城里的一家药铺外,看见了从里头走出来的王妃。”她目不转睛地仰视着面露少许惑色的男子,启唇道出了这个埋藏了仅仅十几个时辰的秘密。
话音落下,郁无庄却是难得愣了愣。
朝栖去药铺做什么?
“待王妃离开后,土衾斗胆入内,向掌柜的买了一模一样的药。”她知道药铺的掌柜不会轻易透露客人所购买的是何药物,而她也不喜欢通过问话的方式来获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