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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心鬆了余然的胳膊,還拍了拍自己袖子上的褶皺,對戴著眼鏡的男生說,&ldo;走,我們出去說‐‐&rdo;
那個男生一怔,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意外。
坐在床上的余然忽然開口道,&ldo;哥!別跟他說話!&rdo;
許子心:&ldo;??哥?&rdo;,仔細一看,兩個人的五官的確長得很像‐‐
男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走到余然旁邊把熱飲遞給了她,輕聲囑咐了一句,&ldo;快喝了,等會兒就涼了‐‐&rdo;又抬手把她手裡的牛奶放到了床頭的柜子上。
許子心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後知後覺到,原來剛才他跟在他後面也是因為要來醫務室‐‐他怎麼偏偏就得出了後面的結論呢??
正奇怪著,對方已經繞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表情陰沉著,大有某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ldo;走,我們出去說。&rdo;
余然還在極力地阻止著,&ldo;哥!!你別跟他說話!!&rdo;,就差在床上打個滾。
然而余然哥哥已經輕輕地帶上了門。
許子心回教室的時候,預備鈴早就打過了半小時了,班主任站在講台上念本周的遲到同學名單。
他從前門進來,班主任看了他一眼,繼續念手裡的名單。
&ldo;你嘴怎麼了?&rdo;前座的周默轉過身,看向他的臉。
許子心的嘴上多了一塊血液已經乾涸的傷疤,斜斜的一道,深紅色,在他好看的下嘴唇上特別顯眼。
&ldo;沒事。&rdo;許子心不在意地回答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外套領子,腦海里回想起十分鐘前,就在醫務室外面的走廊里,對方揪住他衣領的手和眼前忽然放大的對方的臉。
那他媽竟然是個男生的手‐‐
指節分明,勻稱又細長,用力抓住他衣領的時候,手背有隱約可見的青筋,圓潤又冰涼的指尖無意中擦過了他的下頜。
那雙淺褐色的眸子透著某種疏離,他左邊眼角處竟然有一顆極小的痣‐‐那叫什麼?淚痣?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磕破的嘴唇,若有所思。
那是對方抓住他的衣領往下拽的時候,他不小心自己磕上的‐‐本來就比他矮,還非拽人衣領幹嘛。
質問的氣勢卻一點也沒弱,就在自己眼前的粉色的嘴唇開合著,讓他差點沒聽清對方說的內容。
&ldo;有你這麼強迫人女孩的嗎?&rdo;
&ldo;你他媽剛剛打算幹什麼?&rdo;
&ldo;&rdo;
很奇怪,和一個同性,兩人鼻間相對,距離不過30厘米,許子心卻沒有覺得不舒服。或者更準確地說,不應當劃入舒服與否的範疇‐‐
他有點怎麼說呢,像是忽然著了魔。
一些感官變得遲鈍、甚至是完全失去了作用,比如他的耳朵‐‐近在耳邊的聲響卻似是從遠方傳來,聽不真切,對方的話只隱隱約約地傳到了感官內,並沒有進腦子,取而代之的,是飛機起飛時那種巨大轟鳴聲。
一些感官變得靈敏異常‐‐他的滿分視力好像在不足一秒的時間中忽然被哪位大師開了光,竟然能注意到平日裡完全視而不見的一些東西。比如原來一個人睫毛上揚的弧度會那麼好看,還有‐‐他耳垂下緊挨著的下頜線起始處,也有一顆很小的痣。
他身上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