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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障術常常用來治療被前世因果折磨的人。
如果用在小偷身上,那麼清算業障後,被偷的東西會被還回來。唯一不友好的是,它帶有懲罰性質,而且立竿見影。
畫完靈術,霍沉魚拍了拍文儀的手臂,捂著鼻子:「不要跟他生氣,先出去再說吧,我忍不了這裡的味道。」
不過她單知道「清障術」效果來得快,也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雖然繞了大半個酒吧往外走,但前後就四五分鐘。
兩人還沒出酒吧門口,就被叫住了。
一個穿著略顯花里胡哨、但模樣尚可的男青年走近來,笑容過分殷勤,甚至有些痴呆:「沉魚妹妹,文小姐,我們抓了個小偷,發現有你們的身份證,還有錢包和幾部手機,你們來看看哪些是你們的。」
這個讓霍沉魚覺得花里胡哨又有些痴呆的男青年,叫沈續。
文儀簡直不敢相信,近幾年她丟東西的時候多了,從沒找到過。今天不但找回來了,還這麼快。
「果然還是和你在一起我才能運氣不錯,你都不知道你出國這六年,我有多倒霉。」文儀抱住霍沉魚的手臂,回想起過往,心如刀割。
霍沉魚理解地點點頭,眼神很同情。
她知道,書中所有反派和炮灰,在這六年,都非常倒霉。
霍沉魚跟著沈續,到了中間最大的一桌,果然看見剛才撞她的小偷鼻青臉腫,帽子扔在一旁,右手抱著撞她的左肩,左手臂無力地垂在地上,蹲在牆角打著顫抽泣。
桌上除了一堆果盤、零食和菸酒,還有她倆的錢包和幾個手機。
文儀拿手機的時候,認出坐著的高中同班同學,有些驚訝:「謝霖?好巧啊,沒想到在這遇見,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
謝霖忙笑:「不是我,是邪哥動的手。」
霍沉魚聽見這個名字,額頭一痛,腦中自動浮現剛才他拿刀要捅人的恐怖場景,怯生生回頭,發現身後坐的人真是陳邪。
……怎麼總撞見他?
穿過來一天,遇到三回了,她明明都在有意避開,只挑書里沒有提到陳邪在場的地方去。
陳邪嘴裡咬著一根煙,在看牌。
他初中就開始抽菸,菸癮一直挺大,無時無刻都在抽。只有曾經追霍沉魚的時候,知道她不喜歡煙味,就忍住,每天上午只抽一根,下午固定不抽,放學在她校門口見她的時候,身上就沒有煙味。
現在沒有這種顧忌,抽得越來越凶。
文儀看見陳邪也在,一下子拘謹起來,尷尬地訕笑:「啊,謝謝陳邪哥。」
雖然以前陳邪很兇,到處打架,幾個中學和職高誰都怕他,還比她們大五歲,但那時候文儀她們從不叫陳邪哥,都仗著陳邪把霍沉魚捧在心尖上,無所顧忌地亂開玩笑,關係還算不錯。
現在陳邪認祖歸宗,成了首富獨子,霍沉魚也早就得罪了他,文儀的態度也隨之變得客氣生疏。
陳邪「嗯」了一聲,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霍沉魚。
霍沉魚往旁邊退了一步,不情不願跟著說謝謝。
她不知道她這種聲音在別人聽來,就像貓尾巴掠過掌心一樣,嬌軟得令人喉嚨發癢。
沈續沒忍住「嘶」了一聲,心痛得無法呼吸。他再癢再騷動也不能做什麼了。
「謝誰?」
「?」
霍沉魚微微睜大眼睛,儘量保持冷靜的姿態,擰緊了蛾眉,說:「謝謝你。」
陳邪吐了口煙圈,懶洋洋地嗤笑一聲:「大小姐跟人道謝名字都不叫?」
「……我謝謝你陳邪。」她耐心耗盡,沒有好氣,陳邪也不計較,隨口一問:「怎麼謝?」
霍沉魚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