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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省人事的。如今在当事人注视下去脱人家衣服……
不去想还好,越是这么想着越是不自在。
白君泽像是无所察觉的对花色说:“昨日多谢你了。”
花色脸上一红,似是被鼓励了一般,也不再矫情,颤着手褪下男人的衣服。伤口确实渗了不少血,绑着伤口的布条被浸湿了不少,想来是之前强撑着所致。花色不是第一次见血,但是此时却有些后怕。要是昨夜自己没有过去……要是白君泽撑不过昨夜……
花色没敢再想,左右是过来了,还找了大夫。布条的结头被花色绑在左侧,男人如今右侧身子对着床边,花色要解开布条必须直起跪着的身子探过男人的身子才行。花色还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利器能用,男人已经自己动手开始撕扯布条。
因为伤口是在胸口位置,男人想解开结扣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须背过手腕才能够到。花色在心里叹口气,看着男人有些扭曲的身子实在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花色凑过去正好碰到白君泽的手,二人俱是手一缩,白君泽倒也没再勉强伸手去够,花色见了利落的松了绑着的布条。
伤口是被利器贯穿所伤,男人身体有些许苍白,中间一点皮肉翻卷的伤口带着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期间女大夫的儿子进来了一趟,送了些烧开的水、帕子、剪刀以及绷带。花色也是在擦了男人的身子才看到伤口的。
药是碧绿色,带着清香,黏黏糊糊如同糨糊,并不像话本上写的那般伤药俱是白色的粉末。与之前子环从神司府带出来的伤药又有些不同。
“话本写来本就是供人消遣的,做不得真。”白君泽语气认真的说。
花色忙着给男人上药,乍一听这话被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是不小心将心里想的说出口了。而后对白君泽认真回答自己的话觉得有些好笑。
花色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少年的天真还稚气还在骨子里,从小生长的地方又是淳朴。对于白君泽一本正经的开口不是不能适应,只是自己想的说的明明只是逗趣的话,被他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被训斥一般。
其实这也不怪白君泽,这些都是与经历有关。白君泽生长的环境与花色有极大不同,养成了这般性子虽说有些不解风情,但如果不谨慎些也难在这地方立足。
“子环带的药是宁皇御赐,自然是极好的。”白君泽继续说。
花色又是觉得一阵好笑,想着干脆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可是看到白君泽的脸又是没了勇气。花色有些恼怒,恼的自是自己不争气。随即想白君泽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怎么自己就惧他成这样?
“你的伤……”花色给自己鼓了些气,不给自己再次退缩的后路张口就问,随即立马后悔起来。
白君泽倒没有遮掩,简单的把事情说了。此次出来是因为公事,只是不小心中了暗算。白君泽有暗卫不假,但是君为主,都被遣去保护那位去了。
至于那位大人物白君泽并未说是谁,花色却是能猜到。走之前子环曾不经意的说过宁皇如今事务繁忙,这么热的天只能呆在皇城内处理政事,连避暑都不能前去。
这也是那些年少的子弟们有恃无恐的原因。大家俱是有能力、有来头的,谁也不服着谁。宁国掌权的三大世家皇家一脉已是只剩飒禁一人,如今忙着朝政。
至于秋家嫡传公子秋木析重病不治已是多年,如今下榻行走已是艰难,秋家人自是没有闲情逸致出来游玩。
将门世家白家白疏谨已在边关镇守多年,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一行人之中。白疏谨一母同胞的姐姐白芷如今是宁皇飒禁的结发妻子,宁皇飒禁心疼皇后,白芷倒是有可能会在这一行人中。只是花色那一路并未听到任何有关于皇后的言谈。
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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