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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这个组织里面不讨好,毕竟那时候男宠一词还没有出现,就是有也是藏着掖着就是说出来也觉得丢人的。女孩子比较容易在里面走动,大不了被占些便宜。那些年白芷磨圆了性子,学会讨巧卖乖。白君泽身子不太好,武术造诣没有白芷高,取长补短,历练出冷静的头脑,一举一动都要三思而行。
再再后来,白芷被一个年过半百的堂主看中,要白芷陪他一夜。白芷自是不肯,逃了,没逃掉。于是直接杀了那位听说在组织里地位挺高的老色鬼。
再来就是逃亡,无休止的逃亡。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只往深山野林里躲藏。那时白芷问一同逃亡的白君泽:“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逃?”
白君泽那时已不再是跟着白芷后面流鼻涕的小孩,身高也比白芷只高不矮,少年刚刚突出的喉结上下翻动,嘴角还未长出的胡须青色一片:“我与你一道来自是一道走。”
白芷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二人躲过又一阵追杀。白芷对白君泽道:“你没有名字是吧?我姓白,叫白芷,你叫白君泽怎么样?”
君泽,君泽,救赎的是谁人的恩泽。
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还有比二人生死不弃、相依为命更为郑重地承诺?这么断断续续逃了半年,二人着实有些精疲力尽。
阳春三月,白君泽不知从哪听来宁国上下寻找下一任圣女的消息。于是一咬牙,捆着白芷,在她肩下烙了印记送进了宫里。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白芷不费吹灰之力找回亲人,又成了宁国圣女。举国欢庆皆是比不上白芷能睡个安稳觉舒心。
那时的白君泽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只是后来奄奄一息时被白芷救了回来。代价自是一袭红衣嫁做他人妇。
夺嫡什么的白芷不懂,只是白家那时是站在三子飒禁那边。这些都不足以让白芷嫁过去,嫁过去的原因只是因为飒禁有一颗千年灵芝,白君泽需要的药引。白君泽醒来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成了飒禁心腹,之后被举荐为神司,一直替飒禁卖命,做些不能明面上讲开的事。
其实白芷清楚,被禁锢的那些年没有比自由更为重要的事,无论白芷还是白君泽,能得到自由二人甚至能放弃对方。可是最终却是有些遗憾,都是以为对方好的出发点又被禁锢在另一片“杀手营”中。
“我与君泽相识至今算算已有二十年了。”白芷感慨道:“真是快啊。”
花色也没有像之前看话本那般被这个不错的故事打动。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有活在对方的阴影里?花色不懂的始终是这个。而后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是与他们一般,都是被自己禁锢住了?又有什么资格质疑这都是红尘中的男男女女们?
“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听我讲故事。”白芷换了语气,“如今朝中上下俱是乌烟瘴气,邳国觊觎我国已久,边关一些游牧民族也是蠢蠢欲动。整个朝纲之上人心惶惶……”白芷说着叹了一口气。“生活在安乐中的人总是容易有些不切实的野心。你如今是白君泽的人,能不能让他劝劝宁皇不要挑起战事?战事一起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花色是想到白芷找自己是有目的的,只是没想到说的话竟是这般。花色一时不知怎么回应,难不成说自己只是侍婢,寻常连白君泽的面也见不上?这般难堪的话花色又怎么会轻易说出来?
要是不说……白芷甚至有些殷切的表情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怜惜来。
花色嘴巴动了动,不知要说什么好……关上的门被打开,外面站的是面色有些许不善的白君泽。
“你要说什么话直接找我便是,寻她做什么?”
白君泽的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花色不由暗暗看了白君泽一眼。花色见过的白君泽向来是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