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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医生来的。”
啧啧啧,看吧!那个啥,有钱就是任性,普通人看病也就起大早排长队,有钱人就是随意差遣他人,这待遇果然不一样。基于仇富心态我收起感激的嘴脸,藐视了好几眼,偏那徐司佑像是四面八方都长了眼睛的,头都不待转,就好像能瞧清我心思般的回了句,“太重了。”
啥?
说实在话,我没明白。
于是,他搁下报纸自窄小的沙发上站起身朝我走了来,停在床边上,半弯了腰,睨着眼挑着眉扬着唇,“苏麦宁,这十年你吃得可真不少,都快赶上猪了。”语落的一瞬间,我拽着枕头就朝他头爆打了去,可是,还没碰到毫发,便被扼住了手腕,他那张刻薄的唇瓣又张合了起来,“你能有点长进吗。”
“那你呢,你能别再折磨我了么。”
“可以。”
他答得如此干脆我始料未及,但是同时也是心存疑惑的,没半分相信;果然,他将我拿着凶器的手按回了床垫上,并牢牢钳制在身侧动弹不了分毫,而他的脸也越来越近,整个身体几乎是半趴在了我身上,任谁看着都暧昧。
我下意识地撇过脸回避离着毛孔越来越浓烈的气息,闷声警告道,“徐司佑,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能。”
“……”徐司佑会这么听话?开玩笑的吧,“徐司佑,你没病吧。”
“当然没有。”
愈加胆颤之际,我能感觉到徐司佑整个脑袋已经搁到了我的颈窝处,猛然一抖眼眶里的泪珠竟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呵着气在耳畔说着,“苏麦宁,我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说谎!”
☆、010章 你没资格
为什么要说谎?
这句话徐司佑怕是憋了十年,所以一出口便功力深厚,打得我是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我呜咽着,别着身子想着蜷进被窝里逃避,可方才的姿势注定只能面对;他却拉扯着我的手臂,迫使我对上那双冷峻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他忘了我手背上还插着针还是说,就是故意为之。输液的针头刺破了血管,挤在薄薄的皮层下面没出来,疼得我呲牙咧嘴大声嚎叫了起来。
“徐司佑你要想让我死就明说,我这就跳楼给你看,成吗!”手被制住,还有脚,也不管身体到底是如何的疼,我只想从他的魔爪下逃脱出来,所以拼了命的扑腾着,蜷着腿膝盖头专找他的命门顶。
可是,徐司佑说过了,我十年都不曾长进过,翻译过来就是这些招数都是十年前的,即便不曾退步却也被他见招拆招,长腿一跨压在我不安分的双腿上。看吧,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情景吗。
我包着哗哗的泪水,嘴角挑起冷笑,“你想干嘛?耍流氓,干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苏麦宁,让你说句真话就那么难吗。”低沉的音调里没有丝毫轻视的感觉,但我绝对不会以为是他徐司佑服了软。与人相熟无论是敌是友,共通之处就是知己知彼;徐司佑这辈子除了他娘就没什么在乎的,所以目空一切唯我独尊,如果他放低姿态,不是在乞求而是一种警告,赐予对方最后的机会。
我撇过头看着一点点被鲜红渲染的塑胶管,手臂的痛好似麻木了,脑子也不清醒了,所以任风轻拂窗帘灌入新鲜空气的瞬间,我好似听到房间里响起陌生的声音,在说,“徐司佑,花十年的时光来找我,却不去追究你妈死因是什么?我也好想问你,为什么?”
身体上的重量一点点的减轻了,徐司佑终于松了手跌坐在床尾,看着我漠然起身拔掉了针头,随便抽了几张纸巾捂在已经淤青的伤口上。
面对一夕之间仿佛变得苍老枯槁的手,我冲他不满地皱起眉头,然后当着他的面从他屁股底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