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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赶紧撇开关系。
他一声冷哼,对着医生命令道,“尽快治好,能走能跳。”
看吧,谁说只有女人是善变的。
按理说,听到这话应是求之不得,但是,我却生出了不满来,仰着头就对上他的下巴和俯视的黑眸。
“徐司佑,你到底在想什么。”
“昂。”照理是挑起嘴角的一丝讥讽,懒散地抿了小口的酒,“既然他的目标是你,那么你自然是最好的诱饵。”
“徐司佑,你他妈真的还喜欢我吗?”
“所以,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养好伤,否则生死关头跑不掉,就怪不得谁了。”
我顺手拿着抱枕就朝他脑袋扔了去,但是他就在我头顶,所以没砸上他反倒是伤了自己,从旁人偷笑的目光里,我故作镇定地梳理了一番凌乱的头发然后环顾着周遭的环境,指着楼上问道,“我是不是暂时就住在楼上。”
不等徐司佑应答,就把伤脚从脚凳上挪了下来,一蹦一跳地朝上走。
“干嘛?”
这不废话吗,我翻了翻白眼,连脑袋都懒得转动,“睡觉啊,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啊。”昨日惊魂,今天又起大早,碰到了顾钊炖了一锅汤,再被人告知有人要杀自己的,而这个人还是曾经熟悉的。我说过我只能是只乌龟,在繁重复杂的事情面前,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缩进龟壳里,躲一天是一天,如果实在是躲不下去了,就得过且过的说。
如此这般的我,徐司佑怎么会不了解呢,是以他没有给我逃避的可能,毫不客气地下命令,“怎么休息都好,晚上你跟我回住的地方一趟,拿上换洗的衣服。”
我以为有钱人都是豪气万千的,应该眼不带眨的把各式名牌琳琅满目地给我送到跟前;那么,到底是顾钊太任性,还是说他徐司佑太抠门!抚着楼梯的扶手愤愤转了身去,咬牙切齿道,“不用你跟着,我自己有手,会招出租车!”
“就凭你一个人,能从顾钊手里走回来?”
“那照你的意思,有了你就百分之百的能回来了。再说了,顾钊也算是你的小舅子吧,他现在无家可归,你这儿豪宅仆从繁花似锦就不能好好照顾下人家吗。”怎么都觉得火药味又浓了,我疲倦地举起手来,“行了,我不想跟你吵。你如果非要跟着去也行,不要跟着我上楼。”
他若跟顾钊碰了面,指不准会闹成什么样儿,两个都是二世子谁看谁都是斗鸡眼。
见我退让,徐司佑也是作罢,任我蹦蹦跳跳的上了楼,自己却始终坐在吧台把着那杯酒愣愣的出了神。回旋梯上停驻脚步的我,好似万般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倚着墙坐在地上,静静地摊开了手掌抚上那一条条清晰的纹路。
晚饭后,徐司佑将我送到出租屋外,依言没跟上去。我嫌拐杖碍事儿也就自己走走停停摸黑上了楼,花的时间有点久,久得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我也没走上二楼。
我住在四楼,花了足足十分钟。站在门口想着顾钊在屋里也就懒得拿钥匙,可这手刚举在半空呢,门就开了条缝儿。
“顾、钊?”我犹疑地问着。
里面竟然没有任何光,忽然间就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就被一股力量猛然拽扯了进去,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徐司佑的警告,想要呼喊救命的时,浓厚的气息却堵住了张大的嘴。
这是一个吻。
一个惩罚性的吻,每一下都那么用力,两齿亦是毫不留情的啃食拼了命似的要在我的身上、脑海以及心上留下烙印。
顾钊。
是顾钊!
回过神来,我用双手推攘他的胸膛,脑袋也不停的左躲右闪;虽知道男女间力量实力悬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