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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北學長，飯菜放到您辦公室還是?&rdo;

&ldo;放這裡吧，辛苦。&rdo;

柳砂見他根本沒有看自己一眼，只是又坐回電腦旁的椅子上翻看卷宗，心裡升起難以言喻的失望。他沒認出她來。她轉身出門，卻被火急火燎的警員撞上，那人抱歉也沒來得及說一聲，就在門口沖房間裡面報告，&ldo;許sir，找到被害者的父親了，他，死了。&rdo;

第4章 iv 普通啤酒 part1

確定關係的第一個周末，展青雲約白岩去看早場電影。白岩聽了有些詫異，隨口問了一句,&ldo;那麼早，有氣氛麼?&rdo;

&ldo;人少，氣氛不是更好?&rdo;

白岩笑罵。

&ldo;你都在想些什麼。&rdo;

白岩慢騰騰地從展青雲的右邊繞了過去，走在他左邊，補充道，&ldo;別說都在想我，老土。&rdo;

展青雲沒接茬，反倒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ldo;你怎麼換位置了?&rdo;片刻後。展青雲反應過來，他攬過白岩的肩。

&ldo;你還挺傳統。&rdo;

白岩解釋道：&ldo;我只是比較習慣走左邊。&rdo;

展青雲&ldo;唔&rdo;了一聲。

白岩也就不理。

展青雲約的時間早，往常這時候白岩還在晨跑。他喜歡跑步時迎面吹來的風，也喜歡可以放空腦袋的片刻。展青雲昨晚第一次聽說他有這樣的習慣，還小小地愣了一下。他問：&ldo;因為覺得很自由?&rdo;

&ldo;你把我想得太文藝了。&rdo;

白岩握著的啤酒和展青雲的相碰，啤酒罐發出&ldo;咣&rdo;的一聲。

他們席地而坐，在白岩家的陽台。

兩人玩過幾局撲克牌，夜色便慢慢暗下。玩笑開了太多，話也說了太多。手裡的酒漸漸發暖。白岩喜歡喝冰啤，他順手就把自己沒喝完的半罐啤酒遞給了展青雲。

&ldo;嗯，還是你的好喝。&rdo;

白岩會意，這又算是一次心照不宣。

他同展青雲一樣想起在茶樓的見面。

&ldo;有那麼好喝?&rdo;白岩故意逗他，&ldo;不就是普通啤酒?&rdo;

展青雲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舉起來給白岩看。

啤酒罐輾轉又被塞回白岩手裡。

白岩低頭看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

&ldo;笑什麼?&rdo;

展青雲問。

&ldo;想到一句話，覺得有趣。&rdo;

&ldo;嗯?&rdo;

&ldo;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rdo;

說的正是《水滸傳》里，潘金蓮調戲武松的那一回戲文。

展青雲聽了也笑，他本是坐在白岩對面，聽到這句話又轉了方向。和白岩並排。他吻白岩的脖頸，低聲問他。

那你說，我是西門慶，還是武松?

武松要是喝了酒，後來也就沒他什麼事了。喝了酒的，自然不是武鬆了。

可白岩偏偏不答。

他側過臉，捉住展青雲的手腕。

一口一口，吃下去，吃下他的老套台詞，也吃下他的醉翁之意。

早起刷牙的時候，展青雲就倚在浴室門邊。

&ldo;牌還要不要了啊。&rdo;

他問。

白岩的耳根熱熱的，嘴上卻沒所謂。

&ldo;能用麼?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