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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房間中,我坐在床上,給我媽打電話。手機那邊好久才接通,這個時間,估計就連我媽都沒有起床呢。
&ldo;媽,我要回去,我在這裡待不下去了。&rdo;我哭了。
我媽用含糊的聲音問我:&ldo;你又怎麼了?&rdo;
我沒敢我媽說實話。要我怎麼說?說我被窗子外面的野花給那啥了?誰信?要不是那地方的感覺還在,我自己都不信!我只能說這裡實在太艱苦了,床太硬,沒地方洗澡等等。我突然巴不得下雨,下很大的雨,就讓這個房間被雨水淹了吧,這樣我也能有理由離開這裡了。
我媽對我說道:&ldo;你在那就安穩點吧。湘婷,現在當老師很吃香。特別是你這樣的年輕女老師。三年基層教師一回來,你看誰不是嫁給那些市里領導的。現在,市里小學的女老師那都是官太太。你就忍忍吧。三年回來就當官太太了。&rdo;
我跟我媽說不下,只能掛了電話。我堅信昨晚的事情,不是我做夢,也不是我幻想的,那肯定是真實的!我還不能跟別人說去。
我越想越氣憤下,就走出了屋子,走出學校,找到昨晚丟下的那把鋤頭,對著土堆鋤了幾下。狠狠地罵道:&ldo;我去你的,欺負我!我遲早剷平了!&rdo;
我也沒敢在那多逗留,又跑出來了。
上課的時候,對那些在家裡叫著阿弟阿妹,就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的小朋友,我是耐心十足的,一個個發書幫寫名字,讓他們先跟我讀自己的名字。
課間活動的時候,坐在我身旁辦公桌的那個快要退休的廖老師,壓低著聲音問我:&ldo;銀老師,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rdo;
我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這個老人家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fèng了,怎麼還能看出我出了點事呢?那種事情,我連我親媽都不敢說,怎麼可能跟他說。反正說了也不會相信的,也就是說出來讓人多個嘲笑的點罷了。我就只能說是,住宿條件差,不習慣。
廖老師呵呵笑著,說:&ldo;市里來的小妹子啊,沒幾個受得了這些苦的。&rdo;他長長吐了口氣,伸出右手就跟人家算命先生一樣的,點著手指頭說,&ldo;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這十六年來,我們這學校就來過三個女老師。前面兩個,都是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死的。你的第三個。&rdo;他說完,指指掛在牆邊的老黃曆。就那種一天撕一張的那種。
我看了過去,那天農曆正好是八月十二日。
我也呵呵笑著說:&ldo;十五是周五,放假,我周四晚上就回家了,不住學校。&rdo;
廖老師還是呵呵笑著說:&ldo;有些事情是註定的。&rdo;
下午的時候,學校基本上不上課了。校長和幾個男老師一起幫著我撿瓦,還有老師幫我重裝水電。房間收拾了一下,確實幹淨整潔了不少。
五年級的幾個女生,還送給我的兩朵半開的荷花,我用一個礦泉水瓶養起來,放在了窗子前。那窗子我還是關著,心裡害怕一直沒再打開。
夜幕降臨,我比前天晚上更加害怕了。總覺得,這裡不是鬧鬼,就是有妖怪!那些花,就是妖怪。
我不敢睡,拿著手機玩遊戲。目光不經意的看向了窗口前放著的荷花。那些白天還開得很好的荷花,現在竟然全蔫了,還是一下就變成了枯黃的模樣。而且還是用肉眼能看得到的速度改變的。
我害怕的心跳加速的,站起來,衝到院子裡,拿了菜刀,面對著那扇窗子。這把菜刀還是我這裡唯一的利器了。我心裡還想著,那些花要是敢來,我就砍了他們。在這樣的緊張情況下,我渾身都顫抖著,不停的舔著嘴唇。
普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