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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訊身材偏瘦,衣服都穿最小碼,吉雲雖然也不胖,然而胸部豐、滿,衣服緊緊繃在身上,曲線畢露。
雨水打在粉底的衣料上洇出點點圓斑,鋪成開的花瓣一般。
陳琛站在離她一人的地方,沒有說話。
直到吉雲問:「你怎麼跟出來了?」
他方才說:「阿姨到底怎麼樣了?」
這人真是聰明,她不過一個眼神,他也能及時收穫訊息。吉雲側頭看他,說:「情況非常不好,不是我嚇你們,她的情況多拖一天都會有變化。」
陳琛皺了皺眉。
「我的建議是越早住院越好,對病人進行一個的診斷,也好讓我們對症下藥,儘快拿出解決的方法。」
陳琛半晌沒說話,最後吐出口氣:「我給毛孩打個電話,把情況和他說清楚。」
吉雲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立馬衝進去,扛著人往醫院跑呢!」
陳琛睨她一眼:「雨下得太大了。」
「是啊,那樣才像你,樂此不疲的管人閒事。」
「這不是閒事。」
「什麼?」
「毛孩是我兄弟,他的事不是閒事。」
吉雲笑了笑:「可惜你這個兄弟不靠譜,這麼大的雨還不著家不說,屁股後頭欠了一堆帳,最後都要你來幫著擦屁股。說起來,我那三萬塊,你湊得怎麼樣了?」
提到錢,一直繃著臉,表情嚴肅得不像他這個年紀的陳琛方才變了神色,眼中一閃而逝的侷促雖然短暫,但被吉雲看得一清二楚。
陳琛說:「還在攢。」
「攢了多少了。」
「……」他聲音低了點:「差不多了。」
「差多少?」
「……」
陳琛無奈地張了張嘴:「你是不是事事都要刨根問底?」
「那可不是,只有我在意的事才想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些雞毛蒜皮八竿子打不著的與我何干?」她眼珠子一轉,笑得意味深長:「誰讓你那麼巧,正好是我在、意的。」
「……」
陳琛咬了咬牙,臉上有某種秘而不宣的隱忍。
吉雲含笑看他,目之所及是他如刀刻般精緻的側顏,緊繃的肌肉線條略顯僵硬,沿著緊咬牙關的凸起連接下頷的曲線。
他微動的睫毛,抿起的唇線,突出的喉結……
濕滑的唾液在口中轉了轉,吉雲微喘著抬手想去觸碰他的臉——忽然喜報探出頭來喊:「吉醫生,琛哥!」
吉雲手一顫,懸在半空,陳琛側目而視,眼帶鋒銳。四目相接的那一刻,火光四射,吉雲輕易讀出他的敵意。
喜報跑過來,說:「吉醫生,琛哥,你們站外面幹嘛,快點進屋來啊。」
吉雲皮笑肉不笑地說:「有人怕我在屋裡吃了他唄。」
喜報滿臉疑惑地看了看這兩人,支吾著:「什麼啊,誰要吃了誰?」
陳琛不禁逗,臉黑得如鍋底,吉雲也不著急,找話岔開了,說:「雨實在太大了。」
「是啊。」喜報憂心忡忡:「天都黑了,雨一點也沒變小的趨勢,地上水這麼大,我看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吉醫生,不嫌棄的話和我一塊兒睡吧。」
吉雲說:「不要。和外人同一個床,我睡不著。」
她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陳琛,挑高了嗓音,說:「陳琛,我睡你那兒去。」
☆、插pter 10
漫長的一天。
陳琛果真生了吉雲的氣,吉雲跟在他身後往那小平房走的時候,他舉著一把漏雨的破傘腳步很快。
烏漆漆的天,壞了的路燈不停閃爍。水已經漲得很高,映著黃色的光線,暗藏洶湧的激流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