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第1/2 页)

突然，他的笑聲又戛然而止，喬伊斯走過去把桌子上放著的小兔子抱在懷裡，動作小心翼翼很輕柔，他的眼神帶著眷戀的道：&ldo;它叫愛娜，我養了三年，有天它突然死了。我吃掉了它的肉，然後把剩下的皮毛做成了它。&rdo;喬伊斯把兔子貼在臉邊，笑容滿足的道：&ldo;你看，愛娜依然陪在我身邊。&rdo;

君戲九保持沉默。

喬伊斯又開始接著訴說旁邊那隻小貓的故事，那也是他之前養的寵物，養了一個月，他很喜歡那隻貓，還親自為其設計了房間。只不過小貓貪嘴，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死掉了。

似乎打開了什麼奇妙的開關，喬伊斯回身拉著君戲九的手往前走，看到一些東西就會詳細的介紹。

&ldo;這隻小倉鼠叫&rdo;

君戲九四處打量了眼，房間每個角落都擺放著一些小動物製作成的標本。按照喬伊斯的說法，那些都是他曾經養過的動物，每隻他都付出了很多關愛，只是它們總會莫名其妙的就死掉，為了不讓自己傷心，把他們做成了標本來紀念。

上了樓，在樓道中斷的時候，喬伊斯停了下來，他神色有些痴迷的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副等人高的美人圖。畫師的畫技很高超，圖中的美人看著像是真人不，她就是真人!

喬伊斯伸出手用指尖描繪畫中人的臉，語調是第一次相遇時的那種吳儂軟語，帶著濃濃的愛戀：&ldo;她叫娜莉莎，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很愛她，現在依然喜歡她。&rdo;

他說的坦然大方，一點也沒顧忌到&l;新歡&r;還在場。

君戲九覺得喬伊斯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回來之前他的精神還處在發情狀態，但從介紹那隻兔子的製作方式流程開始，眼底就慢慢的攀升起一抹癲狂。

&ldo;保羅死了。&rdo;很突兀的開了一個話題。

喬伊斯臉上帶著一抹笑，笑容不是發自內心的想笑，而是他覺得應該笑，硬生生用肌肉堆砌出來的一抹笑，神情很是怪異，比那副美人圖更像畫出來的。

&ldo;那天，我就像往常那樣，想把保羅做成標本。&rdo;喬伊斯用指尖輕柔的摩挲著畫美人的臉，指尖能感受到人體肌膚特有的膩滑觸感，他眼裡的神色越發的溫柔了，沉浸在自己回憶的世界中，自顧自的輕聲道：&ldo;娜莉莎看到了。&rdo;

&ldo;我邀請她一起來製作標本，保羅生前那麼喜歡她，腐朽的埋進土地里，那麼黑暗那麼冰冷，保羅會害怕會寂寞的吧?如果做成標本以後能就能永遠的陪伴她了，她應該會很高興的。&rdo;

喬伊斯的神色突然變得恐怖起來，笑容也消失了，他眼中帶著不解之色注視著畫美人，大聲的質問道：&ldo;你為什麼會害怕?&rdo;耳邊似乎還能回想起女子驚恐的尖叫聲。

&ldo;她尖叫著罵我是魔鬼。&rdo;喬伊斯眼睛看著君戲九，但眼裡卻沒有焦距，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喬伊斯尖銳的指甲因為太用力而深陷在美人圖中，殷紅的血液順著破損的地方流出，像是在泣淚。畫中的美人明明是在笑，但她的瞳孔中卻透露著深深的恐懼。

&ldo;為什麼?&rdo;喬伊斯神色茫然，他是真的不明白。

&ldo;娜莉莎說我真殘忍。&rdo;喬伊斯突然又一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方式嘻嘻嘻的笑起來，他舔了下唇：&ldo;我不明白。&rdo;

他的手在空中揮舞了下：&ldo;明明我帶她去蝴蝶標本館去玩的時候，她還高興的說它們真漂亮。為什麼我把保羅自做成標本的時候，她會害怕?難道不是蝴蝶就不行麼?&rdo;

喬伊斯說話的時候很混亂，他時而用英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