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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顯然,這還是一碗讓人不能掉以輕心的紫菜湯。
水鬼的身影飛快地穿梭而過,閃電般地就到了褚桓面前,自下而上地和馬背上的褚桓對視了一眼,他那眼神像兩口看不見底的洞,黑得瘮人,慘白的手掌上好像有某種金屬色一閃而過,抓向了褚桓的腿。
就在這時,褚桓的馬不早不晚地往後一退,前蹄小幅度揚起,落下來的時候,馬頭被輕輕地撥到一邊,它原地轉了半圈,不偏不倚地避開了水鬼的爪子。
一切自然而然,都好像只是馬懼怕面前的這個人,自發地退後。
褚桓輕輕地拍著馬頭,臉上的斯文友好一掃而空,漠然地望著水裡的人。
馬鞭立刻擋在褚桓面前,大山則挽起褲腿跳了下來,這兩個年輕小伙子緊張壞了。褚桓聽見大山叫了對方一聲,加重了語氣,卻同時放輕了聲音以示尊重:&ldo;他是族長請回來的客人。&rdo;
&ldo;水鬼&rdo;死死地盯著褚桓:&ldo;他不懷好意。&rdo;
大山的眉頭狠狠地一皺。
&ldo;讓開。&rdo;水鬼厲聲說,一把抓向大山的肩膀。
大山猛一側身,提起肩膀抽出了腰刀,砸向對方的手腕,那腰刀的金屬外殼跟水鬼慘白的手撞在一起,硬碰硬地&ldo;嗆啷&rdo;一聲。
大山的腰刀剛拔出一半,被那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別住了手腕,一折一推,刀刃被狠狠地推了回去,&ldo;噗通&rdo;一聲脫手掉進了水裡。
水鬼狠狠地按住大山的肩膀,指甲在他肩頭上留下了五道鮮明的血痕,他借力一躍而起,伸手做爪,抓向褚桓的肩膀。
褚桓的馬再次時機極佳地往後退了半步,馬上的男人好像是慢吞吞地抽出一個黑乎乎的&ldo;鐵棒&rdo;,也不知怎麼的,就那麼精準地遞到了水鬼的爪子裡。
水鬼本能地一合手,在半空中遇見了褚桓似笑非笑的目光。
褚桓:&ldo;我怎麼不懷好意了,您的被迫害妄想症是都已經晚期擴散了嗎?&rdo;
說話間,他力道輕巧地夾了一下馬腹,馬往前跨了一大步,褚桓手裡的馬鞭把手似乎是無意地在對方的胳膊肘上撞了一下。
水鬼的爪子不由自主地脫了力,&ldo;噗通&rdo;一聲重新落回了水裡。
這一次,他顯然被激怒了。
水鬼後退一步,冷冷地看著褚桓,抬手屈指做哨,吹出一聲長而尖銳的呼哨。
哨聲一出,馬鞭猛地臉色一變,來不及解釋,不管不顧地就在褚桓的馬身上抽了一鞭子,褚桓的馬猝不及防,猛一拉前蹄,把靜靜流淌的小河流水蹚成了一鍋沸騰的餃子湯,縱身直衝而去。
水鬼不肯放過他,不依不饒地越過了馬鞭和大山直追了上來。
這回,褚桓沒去心疼馬驚不驚。
他不知道這個長得半死不活的小白臉到底是誰,只是從那兩個小伙子的態度上判斷出此人要麼與離衣族關係匪淺,要麼是離衣族裡比較重要的人,那看在族裡人這些日子都對他很照顧的份上,對方雖然一再咄咄逼人,他也再三退讓了。
但是歲月和閱歷賦予他成熟和理智,並不意味著褚桓本身脾氣很好,小時候是小流氓,長大了突變成溫良恭儉讓的模範青年的概率實在太低了。
馬再次受驚,褚桓心裡頓時也有點冒火,他回身的工夫抽出了南山送給他的那把短刀,打算發發少年狂,就地幹上一架。
可是就在這時,水下突然傳來劇烈的震顫,褚桓騎的馬哀鳴一聲,猛地停了下來。
這次它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安撫了,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來,要不是褚桓騎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