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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那样先拉窗帘后脱衣服。于是这个刹那中,那具胴体就会非常清晰地在窗玻璃上滑动,被金黄色灯光映着,显出诱人的质感。
也让对面窗户里的偷窥者们(肯定不止许剑一人)心跳加快。许剑想,恐怕这正是那个女人的初衷吧。
他对每顿饭前的窥视已经上瘾了,如同吸食毒品。隔着玻璃或薄纱窗帘,她的身影一般不太清晰,忽隐忽现,但恰恰这样的朦胧更具美感,提供了可供想象的余地。看着活力过剩的她在屋内跳来窜去如同观看精灵之舞。连她炒菜端锅的动作也非常诱人。
回头再看自己的妻子,就没有这种……挑逗性。并不是说宋晴体形差,恰恰相反,由于保养得法,注意锻炼,39岁的她还保持着很好的身材,细腰盈盈一握,乳房也保持着丰满挺立。常有工厂的年轻姑娘们找她讨教保持美貌的诀窍。所以,有无挑逗性的根本原因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而那个是别人的老婆。
这便是上帝的险恶之处,他让偷情比合法婚姻更具刺激性。他把花心种到雄性的基因深处。
今天池小曼没有急于做饭,她站在厨房窗前,扬起目光盯着这边的阳台。两双目光在空中匍然相撞,许剑不由得后退一步。
那边得意地笑了。
对面的精灵之舞在继续,今天比往常更具挑逗性,那是因为小曼知道自己和许剑接上火了,她的表演从此有了一个特定的观众。小曼丈夫也回来了,穿着长衣长裤,与小曼的短打扮成鲜明的对比。两个身影在厨房窗前晃荡一会儿,消失不见,估计是到餐厅里吃饭去了。这时厨房里宋晴喊爷儿俩吃饭,许剑从阳台回到餐厅,饭菜已经摆好。许剑喊在书房打电脑游戏的儿子:戈戈别打了,妈妈把饭已经摆好了。戈戈不大情愿地出来,入座后先闻闻味儿,说:
“嗯,味道不错。不像我爸,向来不做饭,偶尔做一次非要把菜炒糊。爸爸你是个寄生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每顿饭都是让妈妈做。”
许剑笑道:“你呢,你不是个小寄生虫?”
儿子的反诘张嘴便来:“我才12岁,法律禁止使用童工。童工的年龄线是16岁吧,我还有四年时间好玩呢。”
她妈笑了,得意地说:“你看戈戈的嘴头子,赶明儿当律师是好样的。”
许剑说:“律师儿子,你说咱家谁的权力大?谁管着财政大权?当然是你妈嘛。所以她应该多干活,权利和义务不可分割。”
这句话戈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翻着眼想了想,说:“妈,反正你不能太惯我爸,弄不好会惯出毛病。”
许剑心里一惊:厉害,这小子常常在不经意间道出深刻,自己每天在阳台上那15分钟意淫,不就是因闲而生吗。妻子笑着听爷俩打官司,说:吃饭,吃饭。
洗碗时妻子面向水池,似不经意地说:今天太阳能(淋浴器)的水很热,晚上洗澡吧。许剑不由窃笑,知道这是她求欢的信号,夫妻13年,他已熟知这一点儿。宋晴是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她并不是性冷淡,性欲望恐怕并不亚于丈夫,但她从不表现出主动。她认为主动求欢的女人简直是淫荡。如果哪天她渴望房事,只会以类似的隐蔽信号通知许剑,比如邀他一同洗澡,或者在睡下后伸手到丈夫被窝里轻轻抚摸。许剑曾多次喻解,说女人也可以主动的,这绝不丢人,丈夫反倒更喜欢的,可以把那件事做得更有激情。咱们十几年的老夫老妻啦,还有什么害羞的。但不管他怎样喻解,宋晴只是笑,不反驳,也不改旧习。
曾有一次许剑想憋一憋她,夜里不管她怎样抚摸,许剑一直忍着笑装睡。后来她怏怏地抽回手,落寞地轻叹一声,不再打搅丈夫。那晚她的欲火一定很旺,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底是当丈夫的于心不忍,长叹一声,揽过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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