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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負點了點頭:「是我多管閒事了。」
然後他就走了。
李月明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就去問喬阮:「你們剛剛說什麼了,他怎麼那麼生氣?」
喬阮搖頭:「沒什麼。」
她見李月明沒背包,於是問她:「你書包呢?」
李月明說在教室呢:「今天要去外婆家吃飯,李慎想把作業寫完了再回去,我等他。」
「這樣啊,那我就先走了。」
「嗯,明天見。」
「明天見。」
喬阮出了校門,走到一半發現自己保溫杯沒拿,擔心學校關門,她特地走的近路。
安靜的巷子,她剛過去,就看到那裡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喬阮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沈負靠牆站著,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香菸。
他微微抬頭,看著天空。
脖頸線條拉伸到仿佛緊繃,隨著他吞吐煙霧,喉結上下滾動。
他抽菸的姿勢很熟練,應該不是第一次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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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阮回到家,看到一地的狼藉,那些鍋碗瓢盆全都摔在了地上,電視機也被砸破了。
夏依然蹲在地上發呆,臉上全是傷口。
看到喬阮了,她急忙從地上站起身,臉上仍舊是那副溫柔笑貌:「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媽媽還沒來得及去買菜。」
喬阮眼睛瞪大,跑過去:「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夏依然笑道:「沒有,這是我自己摔的。」
喬阮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他在哪,我去找他。」
夏依然拉住她:「阿阮,你去找他又能又什麼用呢,你不用管媽媽,這點傷算不了什麼的,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知道嗎?」
對啊,她去了又能幹嘛呢。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無力了,但是這一次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難過。
很多事情全部在一瞬間都來了,她就像是一個固定靶,所有子彈都朝她這裡發射。
於是她便從中間斷掉了。
屋子裡的狼藉是她收拾好的,她讓夏依然先好好休息,她來買菜做飯。
夏依然欣慰的看著她,說她的乖寶懂事。
可她卻看不到平靜的皮囊里,那顆已經過重負荷,而壞掉的心臟。
那天晚上,喬阮盯著美工刀看了很久,最後伸手把它拿過來。
它嘗試著在手腕上劃了一刀,不深,只是出了一點血。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連死都有這麼多顧慮。
怕媽媽難過。
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就睡了。
在夢裡,她夢到自己成了一顆水星,太陽在她面前變得很大。
她很溫暖。
然後她就醒了。
是被開門聲弄醒的,她開門出去,馬叔叔手上提了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看到喬阮了,他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想到媽媽臉上的傷,她看他的眼神還帶著恨:「去學校。」
馬越霖沒看她,所以也沒看到:「這是給你媽媽買的蛋糕,你要是沒吃飯的話,就吃點再去學校。」
他昨天喝醉了,回家發了一遍酒瘋。
今天酒醒以後才記起來那些事,是過分了點,所以想要和夏依然道歉。
喬阮說不用,進洗手間刷牙,手上的紗布昨天晚上睡覺時掉了,上面的傷痕還很明顯,但已經不流血了。
輕生的念頭是短暫的,她還沒有脆弱到這種程度。
以後不做這種傻事了。
喬阮到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