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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高官,晚上約見,單身赴會,可見要談的事不僅急而且機密,很顯然有人想捂住秘密,甚至不惜持槍害命。
打消最後一絲疑慮,祝願決定把宋景明書記托她說的話轉告給趙廳長。
其實,宋書記還沒完全喪失意識前托我帶句話給您……呃,我只是猜測,反正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您有權知道。」
趙偉光深吸一口氣,控制怒意,「你怎麼不早說!?」
假如換個場合,恐怕自己就要面對「狂風暴雨」了,祝願心說我得先排除您的嫌疑,哪能順嘴吐嚕呢,萬一來的是兇手,豈不壞菜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頂著領導斥責的眼神,她歉意地笑笑,「宋書記的聲音特別低微,我聽得不太清楚,大致是什麼計劃失敗,有黑……然後他就暈過去了。」
告訴——光——計劃失敗——有黑……
宋景明曾引用清代翁同龢的話「每臨大事有靜氣」告誡趙偉光遇事沉著冷靜,不要隨便發火,可他再也忍不住了,揮拳狠狠砸在牆上,不問前路是不是危途,既然有人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出來繩之以法。
話都說開了,祝願覺得有必要補充說明,「宋書記出事的那條盤山公路有不少高難度的彎道,被飆車族稱為不限速樂園,經常舉行非法賽車活動,給交警抓住治安拘留就會老實一陣子,平時走這條山路的人不多,想找目擊者恐怕不容易,而且我觀察過了,遇到宋書記的那段路沒有安裝電子眼,兇手估計認準這一點才有恃無恐,宋書記中槍後撞車,油箱漏油,不然車不會燒成鐵架子,行車記錄儀多半也毀了。」
製造兇殺案的人擺明了想讓宋景明車毀人亡,還不留痕跡——這句話咽回肚子,她不說,趙廳長也明白。
搶救室的門開了,沈知新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病人腹部中槍造成肝實質的中央部分損傷破裂,已經做了急救處理,目前正在積極糾正失血性休克,為手術準備條件,我建議將病人立刻送到綜合醫院,組織專家會診,因為病人有複合傷,不僅肝臟,腦、肺、骨均有損傷,救護車安排好了,隨時都可以走。」
趙偉光點頭,「送省人民醫院,沈醫生你也隨車去吧。」
不知為何,沈知新覺得自己重回醫療系統,堂堂正正做手術的機會來了,他抑制住激動的心情說:「好的!。」
祝願在一邊看著小聲問:「廳長,我呢?」
趙偉光看了眼沈知新。
沈知新知道兩人有事要談,避到遠處去。
「老領導的案子我會親自調查,你務必保密,對誰都不要說。」
祝願舉起右手,「我保證!」
接下來的日子她十分關心本地新聞,宋景明書記這種級別的官員出事怎麼愣是一點風聲都沒有,看來趙偉光廳長封鎖消息封得很徹底啊。
外部風平浪靜,那就從內部打聽。
她向趙廳長只保證不說出去,可沒保證不打聽。
午飯時間,祝願拎著幾份牛排套餐晃悠到刑警支隊辦公室。
小六正整理文件,打算弄完去食堂吃飯,看到祝願來了,高興得不行,「你帶什麼吃的,好香啊!」
「牛排,選用特優級、大理石紋牛肉,烤得五分熟剛剛好」,祝願說著四下掃了眼,「姚隊他們呢,怎麼都不在?」
小六很有主人翁精神地打開食盒,聞著牛排特有的香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吃了一塊解饞才說:「今天早上有人報案,說在某處廢棄工地發現了一具白骨,隊長帶人去現場勘查,留我在辦公室寫材料。」
「沒有別的案子?」,祝願旁敲側擊。
「沒啊。」
「那譚明傑呢,還有人在跟嗎?」
「